昭令聞被裴溥原的舉動弄得有些羞澀,卻又無法完全抗拒。她輕輕地抬起手,拍打了裴溥原的臉頰一下,那力度雖輕,卻帶著嬌嗔與不滿。
裴溥原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親了親。
隨著馬兒奔跑的節奏,騎馬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而有力。
昭令聞緊緊地抱住裴溥原的腰身,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他。
終於在一段激烈的馳騁後,裴溥原勒緊了韁繩,緩緩停了下來。
他喘著粗氣,眼神卻異常明亮,。他低下頭,深情地吻上了昭令聞的嘴唇,那吻熱烈而纏綿,仿佛要將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其中。
他輕聲說道:「昭昭,再騎一次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但這一次,裴溥原似乎忘記了往日裡那套裝可憐的把戲,沒有擠出半滴眼淚來博取同情。
昭令聞微微睜開眼睛,沒有絲毫猶豫,猛地一口咬在了裴溥原的胳膊上。
那一刻,她的牙齒輕輕嵌入了他的肌膚。
那力度,既不過分到令人疼痛難忍,也不輕柔得仿佛是在玩笑,而是恰到好處地傳達了她內心的不滿與憤怒,仿佛是在無聲地抗議著裴溥原的無理要求。
對於裴溥原來說,這力度卻根本算不上什麼,只是感覺手臂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酥麻,帶著些許癢意。
他只是靜靜地望著昭令聞,似乎在耐心地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反應,期盼著她能軟化態度,重新考慮自己的提議。
「不好。」
昭令聞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猶豫。
裴溥原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昭令聞,聲音中帶著一絲可憐兮兮的意味:「真的不可以嗎?就再一次,好不好?」
他邊說邊試圖用臉輕輕蹭著昭令聞的臉頰,希望能以此打動她的心。
昭令聞看著他這副模樣,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以。」
緊接著,她又補充道:「不准哭。」
—
第二天清晨,裴溥原已經開始了忙碌的收拾工作,他將一件件衣物細心地摺疊好,放入行囊中,準備啟程回府。
昭令聞本想親自來收拾這些衣物,但一想到昨晚的情形,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一股懊惱與無奈。昨晚她又在關鍵時刻心軟了,又一次沒能抵擋住裴溥原的眼淚。
想到這里,昭令聞不禁恨得牙痒痒,暗暗責怪自己的不夠堅定。
原本裴溥原的休沐日共有七天,前三天他們是在裴府度過的,原本計劃後四天都留在溫泉山莊,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悠閒。
但這幾天裡,裴溥原似乎被一些突如其來的急事纏身,基本上每天上午都要前往皇宮處理事務。
儘管皇宮與溫泉山莊之間的距離頗為遙遠,但裴溥原卻舍不得放棄與昭令聞共度的時光,因此總是匆匆處理完公務後便趕回山莊。
這樣的奔波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考慮到裴溥原的忙碌,昭令聞決定提前結束這次溫泉之旅,準備返回京城。
同時她也打算去看看店鋪,畢竟連續休息了這麼多天,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安,想要親自了解一下店鋪的運營情況。
收拾結束後,兩人便步入了馬車中。
這馬車內部裝飾得極為考究,車廂內壁上掛著淡雅的絲綢帷幔,腳下鋪滿了柔軟細膩的羊絨軟墊。
裴溥原摟著昭令聞的腰,將她溫柔地安置在軟墊上,自己則緊挨著她坐下。
他輕輕地將頭偏向昭令聞說道:「昭昭,好想一直呆在家裡。」
「不是有個詞叫什麼』金屋藏嬌』嘛。」
裴溥原眼睛裡頓時亮起了光芒,笑道:「不如你也藏一下我吧。」
昭令聞被裴溥原的認真模樣逗樂了,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地在裴溥原的唇邊划過,那正一張一合說著胡言亂語的嘴巴。
嗔怪道:「你又不是阿嬌。」
裴溥原卻一點也不惱,他故意捏著嗓子,模仿著昭令聞說話的語調道:「人家就是阿嬌嘛,你就是得藏著我。」
說完,他還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副要逃跑的樣子,逗得昭令聞直笑。
笑著笑著,時間仿佛悄然流逝,轉眼間又到了離別的時刻。
裴溥原與昭令聞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凝香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