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琚突然將頭埋了下去,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仿佛早已對此習以為常。
昭令聞本想抓住李琚的頭髮,但是她的手卻只能抓住他冰冷的玉冠,那玉冠堅硬而光滑,讓她的手指無法用力。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緊緊地抓住李琚的肩膀。
「這就是你的清理嗎?」
李琚抬起濕漉漉的臉,他的臉上帶著愉悅。
嘴唇微微張開,伸出舌頭,將唇上的水珠輕輕地吞了下去。
仿佛在對昭令聞說:「這難道不是嗎?」
昭令聞看著李琚這副模樣,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好似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所軟化。她原本想說的話此刻都忘得一乾二淨,只能任由李琚再次埋下頭去。
縱容李琚的結果就是,他替她細緻地清理乾淨一切。
隨後他拿起一旁的茶水,輕輕地漱口,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他們之間再自然不過的一個小插曲。
完成這一切後,李琚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昭令聞那張略顯坨紅的臉蛋上。他輕輕地伸出手,指尖輕柔地觸碰著昭令聞的臉頰,那觸感溫熱而細膩。
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
「要我送你下去嗎?」
昭令聞緩緩地撐起身體,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異常堅定:「不需要。」
說完這句話,昭令聞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她小心翼翼地撫平每一處褶皺,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整潔與端莊。
然而由於身體還未完全從剛才的「清理」中恢復過來,她的腿一軟,整個人猛地向前一傾,差點跪在馬車的木板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琚眼疾手快地伸出了手,穩穩地拉住了昭令聞的胳膊。
在李琚的幫助下,昭令聞終於站穩了腳跟,避免了膝蓋受苦的尷尬。
昭令聞抬頭看向李琚:「你待在馬車裡,不准出來。我自己可以的。」
李琚順從地點了點頭,默默地坐在馬車裡,看著昭令聞一步步走向車轅,然後輕盈地跳下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昭令聞的步伐沒有那麼快,但是進入店鋪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七巧,剛才季克來說了什麼。
七巧複述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就如同昭令聞預想的一般,今天的裴溥原需要晚點回去,沒有辦法來店裡接昭令聞,她需要自己回去。
昭令聞有些站不住了,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
——
季克進入店鋪後,發現只有七巧姑娘在,他簡單扼要地將敘述了一遍,交代七巧務必轉告給昭令聞後,他就馬不停蹄地回軍營了。
軍營中,裴溥原正站在一群士兵的前方,目光如炬,身姿挺拔。
陽光自天際傾瀉而下,將裴溥原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發偉岸,他的身影在晨光中被拉長,顯得格外威嚴。
幾百名士兵整齊劃一地扎著馬步,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汗珠,卻依舊咬牙堅持,手中的負重物隨著呼吸微微晃動。
在他的注視下,幾百名士兵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所驅動,整齊劃一地扎著馬步,每個人的姿勢都標準至極,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們的臉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儘管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滾燙的地面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但他們依舊咬牙堅持,沒有絲毫的退縮。
士兵們手中的負重物隨著他們沉穩而有力的呼吸微微晃動,每一次起伏都像是他們內心信念的波動,彰顯著他們不屈不撓的精神。
裴溥原銳利的目光捕捉到季克歸來的身影,以及他那略顯慌亂的神色,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慮。
「再練半個時辰!」裴溥原的聲音洪亮而堅定,不容置疑。
士兵們雖然身體已至極限,但仍舊咬緊牙關,繼續堅持。
隨後裴溥原邁步離開隊列,走向一旁等待的季克。
季克咽了咽口水,如實回答:「嫂子她不在店裡,我就跟七巧姑娘說了,到時候她會轉告給嫂子。」
裴溥原的眉頭微微皺起,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還有……李琚李大人的馬車,停在店門口。」季克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這個額外的信息讓他感到更加不安。
裴溥原猛地抬起頭,那雙平日裡冷靜沉穩的眼眸里閃過難以掩飾的驚訝。但很快,他便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迅速地將頭低了下去。
「知道了。」
這三個字,他說得平淡無奇,卻難以掩蓋其中的複雜情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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