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了勝仗的拓跋晃,卻被他叫出平城的城門去迎接自己,太子急忙整頓衣冠,用他所能使用的儀仗到城外三十里跪候父皇。拓跋燾見兒子聽話恭謹,而且沒有帶一兵一卒出來,心裡的那點疑慮才打消了,可是也沒有笑臉,冷冷斥責了一頓,罵得太子連連伏地頓首,一句都不敢頂撞犟嘴。
這番屈辱,讓拓跋晃背地裡也是氣得發抖。他找了個機會對高允發牢騷:「聽說又是崔浩使的絆子!他以孤的兩個叔父為例,勸陛下多多提防——提防到我頭上來了!這樣的離間陛下與我的父子情意,孤遲早要斷送在他手裡!」
高允低著頭,眨著眼睛,很久才抬起頭問:「太子殿下,信不信臣的忠貞?」
拓跋晃愕然道:「高博士這話,孤倒覺得惶恐了。」
高允笑道:「既然如此,請太子仍是安心。臣自有回報太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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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迎接皇帝回宮,是件熱熱鬧鬧、開心的事。但是,皇后宮中設宴,卻見拓跋燾只是板著臉一個勁兒地喝酒,大家都是不安,互相以目示意,毋惹聖怒,全部一句話都不敢多講。
拓跋燾喝了一會兒悶酒,心情越發煩躁,覺得唱歌的歌伎聲音不夠動聽,便怒沖沖把手邊的瓷酒壺砸了過去。瓷片在地上裂開,飛濺得到處都是,歌伎在他的怒吼中抱著琵琶連滾帶爬地走了。拓跋燾目光巡睃,看到誰臉上,誰就是低下頭暗暗念著佛號,求保佑怒火不要撒到自己這裡來。
半醉的拓跋燾,最終把目光鎖定到謝蘭修的身上:「阿修,你來吟唱一首詩吧!」
他語氣和聲音跟剛才比,都算是溫和的,但是謝蘭修還是心裡一跳,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似乎越來越陌生了一般,她想了會兒,才輕聲吟唱著:
「赫赫業業,有嚴天子,王舒保作,匪紹匪游。
徐方繹騷,震驚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驚。
王奮厥武,如震如怒,進厥虎臣,闞如虓虎。
鋪敦淮濆,仍執醜虜,截彼淮浦,王師之所。
王旅嘽嘽,如飛如翰,如江如漢,如山之苞。
如川之流,綿綿翼翼,不測不克,濯征徐國。
……」
拓跋燾聽了一半,已經不耐煩地拍拍桌案道:「聽不懂!換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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