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往年一樣,因為大賽的觀賞性,周圍的各家酒店入住率大大上升,價格也相應的提了不少,儘管如此,還是有人蜂擁而至。畢竟讓各大學院的優秀魔法師們進行如此有觀賞性的比賽,也不是年年都能看到的。不過各學院的老師和同學們的住宿,則全由魔祭祀塔報銷。
每所學院最終到達故里城的人數差不多都在二十人左右,魔祭祀塔安排眾人在酒店住下,分配給每所學院五六間套房,而所有學院的人數幾乎塞滿了一整棟酒店。
大賽的賽制不算複雜,整個西流西斯大陸一共二十七所學院參賽,從預賽分為甲乙丙丁四個小組,六所學院為一個小組。預賽的規則是,每天通過抽籤將六所學院分為三隊,同時進行比賽。
比賽內容也是通過抽籤從個人戰、雙人戰和五人團戰中抽取兩項賽制、四場比賽分別於上午下午分別進行。個人戰則是按照每場比賽前提前預交的順序表,自己認輸或者掉下擂台,直到一方率先結束本隊七人的對戰,勝利的一方則根據還剩餘的人數積相應的分數。
而賽制的不同,也對最終的積分有輕微影響。每組最終積分前二的學院進入下一輪比賽。大賽規則的主要制定人猊鯖九兒如是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但對於徽倫學院來說,了解前期賽制並沒有太大意義。——因為前輩們的「功勞」,徽倫總會在前面的各種比賽里「不經意」的輪空。
在預賽中輪空的學院,歷年來不出意外都是徽倫學院。
對於魔祭祀塔的「小手段」,其他學院也都沒有意見,畢竟徽倫學院是公認的大陸第一學院,沒有人想在一開始就遇見他們。
預賽加上休息時間持續了半個月,在預賽里被淘汰的學院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故里城,只有少數人留下來參觀比賽,整棟酒店瞬間都少了一大半人。
預賽後留下的八所學院加上徽倫學院,均分成三組,最終取組內積分第一的學院進入決賽。
和徽倫學院在同一小組兩所學校都不是賽前的熱門奪亞、季學院——很久很久以前,人們私底下也開過奪冠的盤子,只不過徽倫學院每一次都狠狠地打臉並拿到了第一名,久而久之就不再開盤哪所學院得第一,繼而轉向亞軍和季軍花落誰家,畢竟能拿到亞軍季軍的魔法師們也是人中龍鳳,不僅能為學院爭光,增加學院的名氣,也能讓自己更具名聲。
複賽規則和預賽一致,還是三種賽制抽取兩樣,徽倫學院與小組內甲學院的比賽,兩邊隊長一個抽的個人戰,一個抽的團戰。
兩場個人戰可以說是祝潁童和墨璇旗的個人秀,這也是整場大賽首次出現六十級大魔導士師的場面,加上對手不算特別強勁,兩個人都在今年的大賽上頭一次上演了一穿七的戲碼。
而兩場五人團戰,同樣也是由師兄妹二人帶隊,完成了毫無懸念的碾壓局。
比賽結果沒有意外,但對面卻出了意外。
完成比賽的眾人由孟芊清點人數,孟芊疑道:「怎麼少了兩個?」
祝潁童:「剛剛比賽結束,對面有個帶隊老師找安瑾有幾句話要說,她說她一會兒自己回酒店。」
墨璇旗:「……然後十凰就跟過去了。」這倒霉孩子。
孟芊點點頭,便帶著眾人回了酒店。
十凰跟著安瑾一路來到一家飯店,只可惜那兩人徑直走進了一個包房,他想靠近點也沒有辦法。
再說那廂的安瑾,進了房間之後,她問道:「你有什麼話,長話短說吧,外面還有人等著我呢。」她怎麼會察覺不出來十凰一路跟著她,他還以為自己行蹤很隱蔽呢。想到那少年滿臉委屈的神情,安瑾心情都愉悅了許多。
「你……你不記得了我嗎?」面前人叫屠延,面容清秀,膚色微深,像是在海邊長大的孩子。
安瑾遲疑了一下,心想我到這邊來了之後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啊?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動聲色的開口:「我印象不太深了,你可以和我說一下嗎?」
屠延表情有些委屈,他還是繼續開口道:「十一年前,在末雨的解烏北港口,我們同坐了一艘前往單郴的漁船。我們出海的船遇到了灰氣,後面又來了一個瘋子,他雖然解決了那些灰氣,但之前仍有無數能量暴走,那艘船上除了你,只有我活了下來。」
安瑾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十一年前……是她第二次來到西流西斯大陸,卻沒有記憶的那一次經歷,她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道:「十一年前?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代表徽倫學院參加此次大賽,證明我的年齡還不到二十。十一年前,我才幾歲?你認錯人了吧。」
「不!我知道這是為什麼!」
安瑾聞言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她還未開口,便被門外的聲音打斷,「這位先生是和裡面的客人一起的嗎?怎麼不進去?」
說話那人輕敲了門然後開門進來,「兩位,你們的茶點。」她布置完桌面便離開了房間。
安瑾收斂了神色,看著門口露出的半截紅髮,不由得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