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臨劍直擊殷朝陽心口,殷朝陽卻忽然間生出了極大的反抗之力,她直接抓住隨臨劍的劍端,兩者龐大的能量頓時展開,一旁的山莊各式建築都因難以承受其力量逐漸崩塌。
殷朝陽想要逃離祝潁童的糾纏,她奮力向亞特蘭蒂斯主城椿之樹的地方奔去,無法再分出心神去理會身後的火焰燎上她的身體。然而陰陽火來勢洶洶,幾乎將殷朝陽整個包圍,殷朝陽怒喝一聲,「祝潁童!你不要逼我!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殷朝陽驟然轉身,一掌轟在祝潁童心口,只見祝潁童面色難看,口吐鮮血狂退不止,直到最後重重跌落在地。
見狀殷朝陽神色突變,緊接著臉色變得格外凝重,她察覺出其中詭異,卻來不及做出反應,她眼中的一切事物的行動都變得詭譎,只見她視野可及的全部事物都變成了凌亂的火焰,紛紛向她襲來。
殷朝陽想要迅速逃離,卻受阻於外界強大的精神力,行動變得遲緩,就在她覺得自己要被火焰吞沒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似觸碰到了什麼。她只覺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她幾乎無法再思考,只得緊緊握住那隻手,而後很快便將她拖進了一個更深的漩渦。
祝潁童身後的紅翼早已將她帶往高處,若殷朝陽此時還能看見外界事物,便能驚覺祝潁童面色如常,根本不是早前她所看到的那幅重傷模樣。
此時的祝潁童浮於半空,她神色凝重的看向地面那團奇異多變的魔力,她知道,那無人能及的強大精神魔力、能製造出如此出神入化的幻境,這天底下只此一人——她的老師,吳念絡。
眼下這樣的結果,是他們一早便計劃好的。祝潁童一邊恢復著自身魔力,一邊嚴陣以待的等待精神魔法攻擊的結束,眼前幻境結束得比她預計的快上許多。
殷朝陽狼狽的從幻境之中脫離,她懷裡抱著一個男人,她焦急的喊道:「朝哥哥?朝哥哥!朝!你醒一醒……你看看我……」
似假似真,才能引得殷朝陽心甘情願被幻境所困,此刻她周身縈繞著富含椿之樹的精神魔力,她的力量被逐漸削弱。
被瑝玦從椿之樹之中帶出來的朝,無人能喚醒他,眼前的朝只能算是用來牽制殷朝陽的傀儡。
殷朝陽憤怒的嘶吼著,「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祝潁童面無表情,「將他送入椿之樹的,不正是你嗎?你不知道他進去會有什麼下場?你忘了陽嗎?」
殷朝陽失神的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經用灰氣將他與外界隔絕,只會有能量進入他的體內……他體內的魔力絕不會外溢……我明明已經做過許多次,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不可能……」
祝潁童臉
色低沉,她知道殷朝陽說的是帝紀那幾百年、被殷朝陽找到的雙子們,下場無一例外,都做了讓朝清醒的「養分」——也便是安瑾所說的,那些力量從來沒有回到過椿之樹。
如今之計,想要填補那些缺失,只有朝的歸位。
但這在之前,他們還需要解決殷朝陽這個隱患。
感受到火焰的靠近,殷朝陽倉促躲閃,她抱著朝將其藏於自己身後,只得一隻手回擊祝潁童,不出片刻便顯頹勢。
當祝潁童一劍刺穿殷朝陽身體時,殷朝陽猛然出現一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之力,她將隨臨劍悍然拔出,隨後握住劍刃,無數灰氣蔓延而上,兩者力量至今只剩純粹的魔法之力的對抗,一時難分勝負。那一瞬間,祝潁童好似看見殷朝陽背後一個模糊的影子,接著又有數十個身影一閃而過最後回到殷朝陽的身體之中,再一轉眼便又是澄澈的藍天,什麼也沒有。
面對突然暴起殷朝陽,祝潁童一時竟有半分招架不住。恍然間,祝潁童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進入隨臨劍,她愣了一息便反應過來,隨後如有神助般壓制住了殷朝陽的反撲。
殷朝陽猛然咳出鮮血與灰氣的混合物,一時間祝潁童不知用什麼去形容眼前這個「人」。
「不要再殊死掙扎了。」
殷朝陽一把擦過唇角,神情決然,一掌訇然向祝潁童使去,卻已然是強弩之末,陰陽火永不止歇的燃燒著灰氣,剎那間殷朝陽便狠狠跌落在地,再無反抗之力。祝潁童也飛身接過仍未甦醒的朝。
殷朝陽本不願鬆手,但是……朝哥哥……真的好疼啊……就像兩千年前無人引導的椿之樹的力量與灰氣相撞時的反噬之力,她渾身都好疼……仿佛又回到了剛失去朝陽他們時的那段日子,無止境的殺戮……好痛苦……
殷朝陽顫抖的站起身,她幾乎不成人形,只能用灰氣掩蓋缺處,她踉蹌的走向祝潁童,一手凝聚著灰氣高高抬起,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只是還未靠近,便被祝潁童懷中傳來的聲音打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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