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闆,最近玄宗發現各地的天地靈氣都產生了污濁,並且死亡事件發生率直在線升,但玄宗每次都是在事件結束後才得知消息。
這是近幾個月以來的非自然事件記錄和近期死亡事件的調查文件。
按理說,在推測一件事情可能發生前,玄宗都會事先做出防範,可是最近的這幾起事件,每一件都是在結束後才被玄宗發現,並且還是刻意沒有掩飾的被玄宗發現。」
青年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一根玻璃試管。
試管中裝著的是一股正在管內亂逛的黑氣,黑氣在被拿出來後,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開始不要命的瘋狂撞擊試管,被試管上刻著的金色符文灼燒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青年看著黑氣奇怪的舉動有些疑惑,卻還是將試管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瞿鏡:「這是上京最近提煉出來的天地靈氣,污濁程度已經達到了近36%。
最近上京的生病概率也上升的很快,且具臨夏公安局上載的報表來看,普通人遇見靈異事件的概率也上升了很大一截。
長老說,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玄宗和國異局的控制,所以想請兩位老闆能夠出手幫忙。」
瞿鏡接過試管,雙眼中隱約漫上一道暗金的豎瞳倒影,隨著這道金瞳的開啟,試管內的黑氣在瞿鏡的眼中,逐漸具象化成一條似蛇非蛇的長蟲。
它身上長滿了鱗片,卻也突起了類似□□一樣的背瘤,吐著信子在瘋狂用身體撞擊試管,每碰到符文一瞬,身上就會被灼燒一部分黑氣,可它卻彷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舊不屈不撓地撞擊著。
在黑氣的瘋狂撞擊中,它的眉心似乎亮起了一道非常細微的暗紅符印,這個印記似火似海,分不清具體形狀,卻在看到的時候會產生一種虛幻空靈的茫然感。
瞿鏡眼神微暗,抬眼望向青年:「你隱瞞了一些東西。」
青年被瞿鏡這種眼神看得背後一涼,下意識臉色一變,卻連忙搖了搖頭:「沒有!瞿老闆,我該說的全都說了,絕對沒有半分隱瞞!畢竟,我們還指望尋求您和商老闆的幫助,怎麼會隱瞞事情。」
瞿鏡微虛雙眼,面色冷淡:「最近除了陰陽輪迴和非自然死亡事件有異,真的沒有別的了嗎?」
商陸聽著瞿鏡的這句話,忍不住皺眉,隨後也望向了青年。
青年被兩位用一種接近審視的目光注視,一事件也緊張到不敢抬頭,這樣的故作鎮定並沒有撐到兩分鐘,青年就認命般的嘆了口氣,開口:「玄宗說,這件事本不應該勞煩兩位的。」
「異海,也出問題了。」
青年說完這句後,明顯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也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平復下來心情後,抬頭苦笑。
有了青年的這句話,瞿鏡終於收回了注視他的目光,將試管放在了桌面上。
試管在桌面上卻並沒有倒下,而是如同被放置在試管架上一般,懸空了一部分,立在桌面上方。
青年對此沒有任何奇怪,畢竟48百鬼9舊書的名號,可不是說著玩的,連玄宗這種地方都需要請兩位老闆出手,可見瞿鏡和商陸的本領一定不會低到哪裡去。
瞿鏡揉了揉太陽xue,閉眼有些煩悶:「這就對了。你們之所以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察覺問題,是因為事發地點,被做成了『考場』。」
「什麼?!」青年被瞿鏡的這句話驚的不清,都忘記了規矩,有些失態地瞪大眼睛驚呼出來,要不是還記得教養,怕是要直接衝上去問瞿鏡了,「可是……這是現實啊!」
瞿鏡嗤笑一聲,對於青年的說法不做出任何解釋的回答:「誰規定現實就不能是考場了?」
青年臉色變幻不定,顯然被瞿鏡說的有些發懵,在原地自我糾結了好一會後,告辭了兩位,選擇趕回玄宗說出這個推測。
卻在青年要推開房門時,被瞿鏡叫住:「陳雪和你什麼關係?」
青年推門的動作一頓,不知道瞿鏡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問:「她是我姐姐。瞿老闆,這件事是和我姐姐有關嗎?」
瞿鏡見青年滿臉擔憂和驚詫,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覺得你眼熟,想起來見過你姐姐一面。不過……你最近倒是可以多關注一下你的姐姐,我懷疑,她也會成為受害者。」
陳炎感激地看了眼瞿鏡,說了句謝謝後,推開門立刻往玄宗的方向趕。
在陳炎離開後,商陸才開口:「師兄為什麼會覺得他的姐姐也會成為受害者?」
瞿鏡將計算機上的那部分文檔調到了關於女性受害者生辰八字的那一欄,指了指上面的信息:「我見過陳雪,陳雪的八字中,有一字落在了戊申上。」
不提還好,一提到戊申,商陸的臉色倒是沉了下來:「師兄,我懷疑新界那邊。已經注意到你我了,並且,打算對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