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壞大叔果然是壞大叔!
絲毫不避著商陸的拳頭,瞿小七也握緊了小拳頭,準備和商陸來一次硬碰硬。
場面和氣氛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不打一架,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他們的這一拳頭,到底是沒有打起來。
就在商陸和瞿小七氣氛焦灼,拳頭都要碰上的時候,門口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深更半夜,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正在氣頭上的兩個人,同時冷靜了下來。
瞿小七和商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疑惑和警惕。
奇了怪了,除了商陸這種有特殊情況,還和瞿鏡知根知底的人,誰會在這種時間點的時候,來敲瞿鏡的房門呢?
沒等瞿小七和商陸思考出個什麼答案,緊閉的房門卻自己從外打開了。
商陸下意識把瞿小七護在了自己身後,同時加速體內靈力的運轉,凝出一把長劍,握在手中,肌肉緊繃地盯著緩慢開啟的房門。
瞿小七也乖巧下來,老實待在商陸的身後,同時也擋在了瞿鏡的身前,三人形成一個,層層遞進的抵擋狀態。
瞿鏡這個房子的鑰匙,除了瞿鏡本人外,就只有商陸有。
哦,還有不久前來到此界度假的洛淮清有。
但商陸並不認為來人會是洛淮清,之前和謝必安的通話過程中,洛淮清顯示正在出差中,說明洛淮清也遇到了一些事情,他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在瞿鏡的家門口。
那,來人會是誰呢?
房門被推開,一位將自己全身上下都籠在黑色斗篷中的奇怪家夥,走了進來。
斗篷格外大,將這個人的所有動作,都遮蓋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判斷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藏頭露尾,形跡可疑,是非難辨,這家夥怕是來者不善啊。
商陸揚了下眉頭,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現在疼的有些難受,怎麼最近這些糟心的事情,全都堆在了一起呢?
想著,商陸又想起出門前,宋命跟他說的關於上京有妖氣的事情。
莫非,這個奇怪的家夥,是妖?
商陸雖然是鬼王,但在人間被限制得實在是太多了,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判斷來人是妖是人。
不過,瞿小七卻在這個時候,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擺:「是人,而且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小家夥的話音有意降低,可無奈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等閒之輩。
看似瞿小七在和商陸說悄悄話,實際上這些話,跟光明正大講出來,也沒有什麼區別。
將死之人?
聽到這四個字,商陸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將死之人,顧名思義就是陽壽快要結束,馬上邊要離世的人。
這種人,要麼是自身先天的病情原因,要麼是身上罪業太深,受到了天道的懲罰。
那麼這個人,會是哪種原因呢?
聽到了瞿小七的話,黑袍人也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她看了一眼商陸手中的劍,語調冷漠平和,從長袍之下,伸出一隻手來。
這隻手纖細白皙,膚質細膩,指如蔥根,一看就知道,這是屬於女子的手。
女子手中握著一個精巧巴掌大的小玉瓶,瓶身上,用金線,細緻地雕刻了一片七瓣楓葉。
黑袍人似乎笑了一下,如春風一般溫柔細膩的聲音,從袍下傳出:「別緊張,我是來送東西的。」
說著,黑袍人將小瓶子用靈力托著,一直送到了商陸眼前。
商陸猶豫了一下,接過小瓶子,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更加警惕地望著黑袍人:「你是何人,為什麼要送東西給我?」
「商君誤會了,」黑袍人不動聲色,居然還能夠準確的叫出商陸的名字,顯然是認識商陸的,可商陸卻可以明確回答,他並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不是給你的,是給那位小老闆的。」
說著,黑袍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這個家夥,膽子還挺大。居然敢對……」
黑袍人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思考措辭:「居然敢對我們少司官,做了那樣不該做的事情。按照規矩,本來他應該受到懲罰的,但誰讓少司官護著他呢。
放心,這瓶藥,只會對他有好處,眼下我們少司官被困異海,還需要靠這家夥破局呢。
為了讓少司官能夠平安出來,自然先要護著這個家夥的性命了。」
解釋完自己來的目的,黑袍人轉身便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前,她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