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雲借風直接拿出傳信用的小機關鳥,語氣隨意:「沒關係,甘雨是瑞獸血脈,雖然滾下去挺遠但都是一些不怎麼要緊的皮外傷,稍微處理一下就好。讓白大夫上藥除了因為甘雨自己不好處理之外還因為不好把控白大夫回醫館的時間,既然現在有正事,把她叫過來就好,甘雨能自己玩。」
銅雀笑了笑:「甘雨應該會自己拿起弓箭練習射箭。」
理水疊山頷首:「她確實努力。」
削月筑陽:「歸離集的戰鬥,她也出了一份力。」
此話一出會議室再次陷入寂靜,留雲借風的傳信機關鳥甚至沒能放出去,被她緊緊攥在手裡。
削月筑陽也是說完之後驚覺自己失言,連忙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帝君。
模樣比他們小一些的魔神面色沉靜,石珀色的眸子被眼帘半遮,看不清他的神緒。
歸離集之戰才過去三個月,即便他們已經護著歸離集的子民遷回璃月港,但戰爭留下的傷痛和遺憾終究還是存在的。
他有些緊張,竟是有些害怕帝君動怒。
帝君的脾氣其實不算好,至少他們以為安頓好璃月港事物後帝君定然會再次親臨前線,抵禦敵軍,清掃魔物。
然而帝君卻是把前線的指揮權全權交給若陀,自己留在璃月港,安排尋找那位能救治孕婦與新生兒大夫。
作為非人族,他們自然懂得人類的脆弱,也因為魔神戰爭期間死去的人類太多知曉新生兒的重要性,所以對於帝君把這件事提到第一位沒有人有意見。
但是誰也不知道帝君留在璃月港是否壓著怒氣,歸離集之戰積累下來的怒火在沒有戰鬥的情況是否已經宣洩,此時失言的削月筑陽就怕那沒宣洩出去的怒火砸到自己身上,不由得縮了縮。
摩拉克斯眼皮一抬:「先把白大夫叫來。」
留雲借風手放開,機關鳥煽動翅膀飛了出去,除了身體材質一看就知道不是真鳥,飛行模樣倒是像模像樣。
不過,這之後會議室又是一陣死寂,沒人敢做打破沉寂的那個人。
摩拉克斯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緩緩開口:「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更改,我們要做的是為未來做準備。因此,夜叉火必須留在璃月而不是投奔奧賽爾。」
魈看著帝君:「明白。只是往日在夢之魔神手下之時我們交集不多,更多時候夜叉火會跟其他人類夜叉在一起,後來人類夜叉只剩下他自己,就成了獨來獨往的性子。」
銅雀也開口:「與我們這些動物,精怪,等成為夜叉的不同,人類夜叉原本就有一個人類身份。雖說人類壽命短暫,身體素質也不甚理想,卻也因為他們習慣了群居,加上當時的環境導致他們排外。我想,比起我們這些雖曾經與他共事卻被排在他圈子之外的夜叉,人類可能更容易與他相處。」
魈點頭:「我贊同銅雀的想法。」
留雲借風嘖了一聲:「夢之魔神還真是罪孽深重。」
正如銅雀所言,人類壽命短暫,身體素質比他們這些非人種族要差很多,而夢之魔神卻沒有顧忌那些硬生生把人類詛咒成夜叉,就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