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難得提醒他一句:「多行善救人,少製造殺孽。」
銅雀一聽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戰鬥力連你都不如,否則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這段時間你有看到我上戰場嗎?」
溯知道他誤會了,想了想,卻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再次沉默。
銅雀:「說起來,在醫館這段時間的倒是挺無聊的,把你自己寫的醫術借給我看看唄。」
溯看了他一眼:「你看不懂。」
銅雀一臉笑:「先給我看看,看不懂的你教我。」
遲疑片刻,想到銅雀將成為自己未來的診脈實驗對象,於是不再拒絕,給了他一本自己的小冊子。
同時溯道:「你先將就著看,今後我儘量寫工整,到時就不用教,連蒙帶猜應該能猜出來。」
當晚,銅雀遞了信件到達摩拉克斯手中。
先是簡單地說明情況,然後是幾個他覺得典型又得到溯講解的字。
臨摹溯的字體並不容易,他只是挑了幾個讓帝君判斷。
摩拉克斯第一時間放在最為簡單的那個字上,只有一筆,即便再怎麼變化,弧度再怎麼不同,都能認出。
那是『一』。
緊跟著的字體看起來比劃也很少,但不認識,銅雀在另外一張紙條有註解,這是個陞字。而溯的書寫只取了右上半,同樣的聲調同樣的意思,卻是簡潔許多。
倒是之後的二跟著的字比較熟悉,像『兩』。
摩拉克斯並不愚笨,從溯是記錄與白大夫之間的交談就能猜到銅雀抄下這幾個簡單的字應當跟藥方有關。
而一與二跟著的字不難猜出就是計量單位。
一陞,二之後那個『兩』字則是「兩」。
果然,另一張紙上銅雀的註解確實如此。
他是根據銅雀的提示,把這些字體『規整』後的猜測。
如果規整錯誤,稜角不同,手筆也不同,那麼他的猜測也就是錯的。
摩拉克斯倒是隱隱有種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錯的直覺。
而從『兩』和『兩』這兩個字能夠看出相似之處,倒是像去掉一豎後的簡化字。
摩拉克斯放下紙條,走到窗前眺望窗外。
海平面很平靜,徐徐微風只帶起些許漣漪。
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平靜的海面下是連接敵人突襲的邊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