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感嘆:「沒想到在醫館也有這麼高級的待遇。」
銅雀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前是我怠慢了。」
溯輕輕吸氣:「那,倒也不至於?」
他對茶其實沒什麼研究,如果茶水都以最好的品質來準備,那就成牛嚼牡丹了。
不過現在應達帶上門的茶葉,約莫應該就是最高品質的?
算了,反正不是他一個人喝,就當自己是蹭喝的,心安理得。
喝茶談事,很自然地聊到關於他昨天說的話上。
溯原本以為是摩拉克斯這邊知道了什麼,卻不曾想不僅僅是應達,甚至連摩拉克斯都至少有所懷疑,反倒是銅雀,他感受過。
溯不由得看向銅雀,想起對方在戰鬥上從未贏過自己,實力其實比自己弱。
難到這種事還專挑他們這種戰鬥力不高的夜叉?
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應達:「所以你說的到底是什麼,現在銅雀也有這個困擾,我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溯倒不是真的要隱瞞,而是他們之間的信息不對等,導致他的解釋好像真的沒幾個人能理解。
現在既然問到了,再加上對摩拉克斯有那麼點改觀,說一說也沒什麼。
他道:「夢之魔神死後我也陷入昏迷,醒來之後並沒有陷入癲狂狀態。」
頓了頓,溯補充:「我不知道當時你們帝君是否對我提供了幫助,但我確實清醒無比。」
「第一次發現情緒不對是在遊山玩水,當時在爬山,明明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卻心情煩躁,溢出無邊殺意,後來更是失去了意識。清醒過來是因為一位臨產孕婦的慘叫,野外,摔倒,出血,難產。不知道是不是職業道德和本職已經刻入骨髓,反正就清醒了一些,順利幫她接生,是新生兒的啼哭徹底把我喚醒。」
應達明白了:「所以這就是『白衣仙人』的起源。」
試想,無人的野外,摔倒即將一屍兩命的孕婦,出現了讓他們母子平安的人,在他們看來確實只有仙人。
溯:「應該說,是我發現有陷入癲狂狀態的情況,而恰巧接生能給我帶來理智,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白衣仙人。」
結束無數生命的溯從不覺得自己還適合再接生,但如果這件事能讓他保持理智,不再結束其他人生命,製造更多殺戮,那麼他願意再運用自己所學迎接新的生命。
當年在提瓦特世界第一次做剖宮產還是因為那人是他死去的『同事』的妹妹,即便對方在戰場上救自己更大的原因知道夜叉的秘密後抱著必死的決心戰鬥,但他確實欠了對方一條命。
哪怕那一家人已經離開夢之魔神領地,他依舊找到他們,在他同樣血脈的妹妹身上還一條新的生命。
溯:「我早就知道你們保持理智是因為跟你們帝君的契約,這也是最開始我沒跟你們說明的緣由,我知道你們肯定會以這件事說服我。但是直覺告訴我,那種狀態與忽然從被奴役中解脫不同,加入璃月的契約沒法壓制那種癲狂狀態,我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