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是真的不怎麼在意,嗯了一聲就開始吃飯。
味道確實不錯,不枉費他排隊那麼久。
飯後,魈主動收拾殘局,想想是自己帶回來的飯菜,溯心安理得地沒動手。
他卻也沒幹坐著,而是到了銅雀床前查看銅雀的情況。
掀開被子,再看那一身傷的時候溯還是不自主吸氣。
他當然見過這麼多傷,甚至自己也曾經這般遍體鱗傷,但是還是在心底說了一句:真慘。
那些傷有的是在戰場上弄的,但溯對比了銅雀嘗嘗的指甲,發現更多傷口其實是銅雀自己弄個的。
溯倒是不知道失去理智後會出現自殘現象,但那最深的傷口就好像是要直接剖出什麼東西,給自己開膛剖肚。
要不是阻止得及時,魈又做了簡單的處理,銅雀應當撐不到回璃月港。
溯把一些小傷口換藥,大的傷口卻是不敢碰了。
換藥的時候看到那些肌理一抽一抽的,有神經反應。
忽而溯臉色微變,直覺更是拉響了警報。
弓背,後退,險險避開那划過來的爪子,雖說毫髮無傷卻還是讓溯心驚。
嗖的一聲,長槍擋在自己跟前,打開那第二次襲來的攻擊。
溯趁機再次後退,面色嚴肅地看著坐在床上,明顯還沒恢復理智,只知道攻擊的銅雀。
絲絲的血從未包裹的傷口冒出,裹了繃帶的地方更是染開了紅色。
溯驚叫:「打暈他!」
魈動作很快,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切入,很快到達銅雀後方,一個重重的手刀把銅雀弄暈。
伸手扶住癱軟下來的銅雀,魈小心翼翼地把人再放回床上。
隨之,他向溯:「傷口好像裂開了。」
溯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應了一聲:「我知道。」
他又沒瞎!
而且,剛剛明明自己離銅雀最近,怎麼就沒上前打暈銅雀,反而讓稍遠的魈來做這件事?
溯很快把這歸根於魈能驅使風元素,速度比自己快,更適合出手,不承認自己的戰鬥本能已經慢半拍。
溯檢查了下銅雀身上的傷口,一一檢查,上藥,要包紮的地方包紮,因為剛剛銅雀的掙扎,這一弄,又是許久,這才完成。
此時,魈一直在旁邊看著。
就在溯以為他們之間會這麼沉默地相處,不會有人吭聲的時候,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