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新生之息的蓬勃之姿不同,這股力量薄弱卻頑強,隱隱帶著厚重感。
而與新生之息相同的,是它正在抵抗魔神之力。
收回神力,摩拉克斯看向溯:「魈跟我簡單說了些情況,但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摩拉克斯的詢問毫無疑問是對他們希望的肯定,魈那本是陰鬱的臉更是明亮了些許。
當然,他沒有插入談話,而是跟帝君一樣一起看向溯,他也好奇溯到底做了什麼。
溯沉思片刻:「只是猜測,你們要聽?」
摩拉克斯和魈同時點頭。
溯:「行吧,我說了可別笑。銅雀說過,他第一次陷入殺戮是有千岩軍在他身邊你說璃月勝利,這讓他恢復過來。因此,我們當時覺得的銅雀的錨點是璃月勝利本身。這猜測其實也不算錯誤,不過也不全面,因為我們漏了其中參與的千岩軍。這次銅雀陷入癲狂,卻與之前不同,不論是璃月勝利的話語還是你們其他的呼喚,都沒能把人喚醒。但是,銅雀雖然陷入癲狂,卻沒有對身邊的人下手,要知道他可是夜叉,哪怕是比我還弱的夜叉對千岩軍來說都是很難戰勝的存在,如果他對千岩軍出手,定然死傷慘重。但他沒有,他甚至保留了進食的習慣,讓身體撐到你們找到他。」
「第二次與第一次的區別不僅僅在喚不醒上,還在銅雀並未完全失去理智,保留著進食,以及不傷害璃月子民的習慣。」
陷入殺戮的夜叉沒有無差別攻擊身邊的千岩軍,這本就是不對勁。他竟是逃得飛快,而且有目的地逃往曾經蒼翠之地,如今卻已經人跡罕至的雪山。
他在有意識地避開殺戮。
「從結果來推斷,當時的銅雀應當還保留著部分理智,只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所以只能離開。」
「但是保留理智和陷入殺戮本就是悖論,所以只有可能是什麼東西正在抵抗著,讓他有了抗衡的能力。」
溯的視線落在手中的冊子上:「魈給我這東西的時候我大概就明白了,銅雀的錨點不是璃月的勝利,而是璃月的千岩軍。他記住千岩軍,記住與他並肩作戰的人類,這份記錄歷史的力量與我的新生之息應該有異曲同工之效。」
「只不過這份力量目前尚且薄弱,就如同當年我雖然給產婦接生,卻沒有真的清醒,而是被新生兒的啼哭聲喚醒。」
「同樣,銅雀目前需要的就是那麼一個聲音。」
「璃月在,歷史在,那些犧牲的千岩軍就不會泯滅於歷史長河之中。這就是喚醒銅雀的鐘聲。」
溯:「如果我猜的沒錯,銅雀只要繼續記錄這些,把這些流傳下去,這份記錄歷史的力量將會逐漸壯大成為能夠對抗體內魔神之力的存在。」
摩拉克斯:「新生之息,記錄歷史的力量,之前我們確實走錯了路,每個夜叉應該都有獨特的對抗體內魔神之力的方法。」
溯攤手:「但是也很懸,銅雀這次就很危險。他體內那份力量太過於弱小,如果沒能及時喚醒並且繼續聚集,那份力量被消耗之後,他應該真的會被魔神之力吞噬,完全陷入殺戮之中。」
摩拉克斯頷首:「確實如此。」
接著,他又說:「這份恩情,璃月會記得。」
魈也開口:「雖說情況不同,但你確實幫助銅雀恢復神智,之前我的承諾依舊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