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學校的時候只是憑藉一腔熱誠,並不在意,規培,跟老師的時候卻是直面那些目光。
如果心底的信念不夠堅定,不是有喜歡的成分存在,他怎麼可能堅持下來?
所以,哪怕這件事同樣有為了避免自己陷入殺戮而不得不做的緣由,但他確實是喜歡的。
巴巴托斯又想了想:「那,做點其他喜歡的。」
溯一怔,抬眼看著巴巴托斯,明顯沒能反應過來。
巴巴托斯又笑:「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件能做的事,每個人也不可能只喜歡做一件事。除了現在到處幫助有生產困難的孕婦,你還想做些其他什麼,可以去弄一弄,就當放鬆。」
溯指尖微顫,精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興趣愛好?
這四字,已經好久沒出現在他的意識中。
溯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在他以前的世界,溯確實有興趣愛好,只要休息的時候不是太累,他都會出去寫生。
畫下祖國的大好河山,畫下看著大好河山的人,無論是風景的秀美壯麗還是人對風景的喜愛,都是值得畫下的風景。
有時候只是速寫,回去之後也沒有精修,而是放著。
然而更多時候卻是對著某一個地方不止一次地觀察,修改,這才畫出滿意的作品。
溯確實心動了,哪怕這個世界沒有方便的平板給他帶著作畫,需要用紙張,墨水,顏料。
這幾十年的按部就班好像讓他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好久沒有好好放鬆。
沉浸在創作中,是很不錯的放鬆方式。
他告別巴巴托斯,告別祭祀,救治產婦新生兒的同時偶爾停下,拿出紙和筆,研磨。
那麼久沒好好畫畫,溯當然手生,依舊用最簡單的黑色墨水勾勒出冰原之地的神韻。
他把這些畫作一一收起,哪怕不是完美的畫作,依舊是他這一路的最終很貴的畫卷。
溯的目的地其實很明確——去往璃月港。
哪怕現在水路不通,曾經豪華的璃月港依舊有很多貨物。
溯要找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顏料。
而蒙德那些小村子裡的顏料,沒能入他的眼。
溯剛進璃月不久就遇到奧賽爾的軍隊,提著手提箱的溯沉默地看著,沒有第一時間發動進攻。
對方是熟面孔,當年自己為了產婦,親自去往懸崖邊嚇退的海族。
溯嘆息一聲:「冤家路窄。」
隨之問:「什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