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知曉這是想要留下顏料而開始嫌棄自己的畫的溯面色扭曲了一瞬。
他並未接過,抬眼,看著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大人連夜去買了墨水並送了過來?」
摩拉克斯沒有隱瞞,很是誠實地說:「看溯對丹青很有造詣,想想只是白紙黑墨未免過於單調,自作主張去買了些,希望你別介意。」
溯微微垂眸:「介意當然不會,多少摩拉,我還給你。」
說完卡殼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好像摩拉克斯大人不缺摩拉。」
摩拉克斯視線落在那副白紙黑墨的日出上:「不如,就拿這個抵了。」
溯有些意外,他看著那副畫,略微遲疑。
摩拉克斯看他好似有些為難,道:「亦或者,溯先生給我另外畫一幅畫。」
溯一聽,立馬把幹了墨水的日出雙手遞上:「摩拉克斯大人看得起這幅畫是它的榮幸。」
如果看不出溯遞上這幅畫的目的是想立刻跟他『兩清』,摩拉克斯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不過他還是接過這幅畫,不是因為想要兩清,而是真的喜歡。
溯收好顏料,摩拉克斯收好畫,兩人下山。
一個是夜叉,另外一位是魔神,下山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溯更是在半山腰被動啟動了直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山腳下的小村莊,正是他的目的地。
這次倒不是那麼簡單的順產,溯發現胎位正確,也確實到了瓜熟落地的時候,然而胎兒太大,產婦骨架太小,不適合順產。
徵得產婦和產婦家屬的同意後,他開始準備手術。
準備手術的時候還跟穩婆說了一些順產的技巧,想著如果準備期間如果產婦順下來更好。
很可惜,哪怕兩個穩婆輪流過來說明情況,溯也不吝嗇教導,但孩子還是沒能生下來。
手術正式開始,摩拉克斯給他打下手。
孩子平安取出,溯加了藥讓精疲力盡的產婦睡過去,縫針的時候跟一直沉默的摩拉克斯聊起了天。
「白大夫走後,璃月港的醫館是誰在管理?」
摩拉克斯有些詫異溯竟然在這種時候說話,他記得以往溯精力很是集中,並不會分心。
不過他也能看出來,哪怕三心二意,溯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更沒有一絲混亂的跡象,想來邊縫針邊說話對溯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