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出聲,但喉嚨如刀割一般疼痛,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好在兩人敏銳度都很不錯,很快就發現溯的視線,同時轉過頭。
溯沒吭聲,三人沉默對視。
其中一個人反應過來:「你感覺怎麼樣?難受嗎?頭暈嗎?餓不餓?不會是被餓暈的吧!」
聽聲音,是剛剛那個說自己有神之眼,明顯不想救自己的人。
剛剛的話和現在的關心,反差還挺大的。
另外一個人上前,倒是更為冷靜。
他伸手倒了水:「先喝點水。」
溯鬆口氣,一臉感激,在他的攙扶下坐起,喝了水。
腦袋其實還暈,發熱的情況好了很多,不過按照最開始的出現症狀到現在症狀中期的時間,可能不會那麼快恢復。
那麼多年沒有生病,忽而就來了這麼一次,溯真切感受到何為病來如山倒。
白水潤喉,溯感覺自己的喉嚨好了些許。
這時候聽到剛剛那個詢問自己難不難受的人開口:「既然好點了那先回答問題,你身上掛著的神之眼是怎麼回事。」
又恢復剛剛自己還未睜眼時的語氣,跟剛剛的關心可謂天差地別,如同兩個不同人格。
不過溯沒有過多在意他的語氣,而是抓住他話語裡的重點。
「神之眼怎麼了?」他低下頭,看向自己腰間的神之眼,頓時僵住。
那人好像對他的詢問很不滿,雙手環胸:「掛著這麼個神之眼,想來應當是對那些傢伙很是崇拜。既然如此,喝了水,吃了東西,就離開吧。晦氣!」
溯視線從變弄成灰色,不再顯示屬性的神之眼移開,落在說話的青年身上,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剛剛扶自己坐起的青年這時候開口:「如果沒什麼問題,還是儘快離開的好,趁沒有其他人發現。」
溯『嗯』了聲,能察覺聽到他的回答兩人都鬆口氣。
原本溯還想等他們說什麼,卻發現他們都不說話,甚至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警惕之意相當明顯。
但即便再怎麼警惕,他們依舊把昏迷的自己帶了回來,足以說明他們本身是很好的人。
溯想試探一下。
他問:「兩位先生怎麼稱呼?」
兩個青年對視一眼,最後是給溯倒水的青年回答:「我叫吉斯,他是我哥哥,庫西。」
溯一聽,忍不住看了眼,總覺得他們哥哥弟弟的身份反了。
不過哥哥比較穩重,弟弟比較調皮,這些都是刻板印象,自然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叫溯,是遊歷北大陸的大夫。」
溯的回答讓吉斯和庫西都有些意外。
庫西是最先開口的:「你是大夫?」
那眼中滿是不信,好像在說既然是大夫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溯失笑:「都說醫者不能自醫,以前我並沒有這種感覺,這次吃了好多藥卻還是發熱,倒是深刻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