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溯沒有離開,他把主意打到這位女青年身上。
不過很顯然,女青年的注意力並不在溯這裡,哪怕溯投之以不掩飾的目光,都沒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溯咧了咧嘴:「我看你們都很擔心西圖魯先生,他應當是值得尊重的人吧?」
女青年視線依舊在西圖魯身上:「他是我的丈夫,也是他們的隊長,更是馴獸隊的隊長。」
「馴獸?」這對溯來說,真是意外之喜。
女青年:「坎瑞亞沒有家禽,更沒有家畜,因為這裡的野獸從未被馴服。西圖魯原本就擅長馴服野馬,野牛,甚至還把山裡的野豬馴服成為家畜,來到這裡後重操舊業,想為坎瑞亞做點什麼,就把這項技術傳了下去。」
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點頭:「不論是馴服飛禽還是馴服牲畜,那些動物只要能飼養,打獵這種高危險的事漸漸的就少了,對坎瑞亞未來的發展很有幫助。」
女青年明顯頓了一下,隨之含糊地應了聲『嗯』。
這不自然的狀態,溯自然察覺,而他並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追問:「現在有飛禽已經被馴服嗎?我聽說,最初雞鴨鵝是剪掉他們一半的羽翼,讓它們無法飛行。這樣的方法對付這裡的飛禽是否有用?對了,被馴服的飛禽牲畜在哪裡?我對這裡的動物還挺好奇的。」
女青年沉默半晌,道:「有專門飼養的地方,並不在附近。」
溯『哦』了一聲,視線落在床上:「如果離這裡比較遠,西圖魯先生醒來之後可不能那麼快去幹活,雖說確實需要少量運動,但最好還是不要走太遠。」
女青年是徹底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溯卻是又說:「我看西圖魯先生身上的傷很奇特,應當是飛禽的爪子傷到的。這麼看來坎瑞亞的飛禽還真是厲害,竟然有這般殺傷力。你們飼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免得再有這般情況。」
女青年沒有回答,只是表情變了又變。
溯沒有再吭聲,心底卻已經有了答案。
他們這麼重視床上的這位西圖魯先生,很有可能是因為馴獸的神通只出現在這位西圖魯先生身上。
其他人可能無法完成馴服野獸的事,只能接手西圖魯已經馴服的野獸,以此成為當時圍攻尋找自己的那一隊人馬。
西圖魯來到坎瑞亞的時間不明,不清楚馴服了多少野獸,不清楚馴服了什麼野獸,昨晚上那一隊人馬很有可能並非馴獸隊唯一的戰力。
馴獸隊加上騎士團,坎瑞亞的戰力不容小覷,他的行動要謹慎再謹慎。
下午,西圖魯醒了。
一直呆在這裡的溯第一時間檢查,他檢查之後其他大夫也來了,又給西圖魯做了檢查。
所有人都鬆口氣,這幾天一直籠罩在他們心底的陰霾終於被驅散。
溯趁著他們顧忌不到自己的時候,出去了。
坎瑞亞的大夫並非草包,既然西圖魯已經醒來,他們有了接手的能力,他離開的時間也就到了。
今天已經不早,少女最早也是明天才會帶自己出去。
因此,今晚上是僅剩的探查坎瑞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