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能用公里形容,而是跨世界的遠。
甚至溯自己都不能夠確定,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不是提瓦特鄰近世界,而他出現在夜叉詛咒的蠱場裡,是不是因為當時那個位置是界膜薄弱的地方。
一切都是未知。
摩拉克斯明顯不信,問:「是在生氣當年我調查你?抱歉,哪怕一切都是為了璃月,依舊是我冒犯。」
溯搖頭:「那個沒什麼,甚至你現在想去調查我也不會介意。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人類時期所在的地方,跟璃月距離很遠很遠。」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行,我自己調查。」
溯看他那不調查出個所以然不罷休的姿態,欲言又止。
然而,他不想說異世界來者的事,最終只能保持沉默。
身為朋友,提醒他自己的世界很遙遠已經是他能提醒的極限。
摩拉克斯:「最近前線吃緊,從目前戰況已經能肯定業障的聚集源自奧賽爾。而且奧賽爾應當還未放棄業障,前線的騷擾都是以業障封印地為中心,可能會有新的動作。」
溯問:「是想讓我去解決業障?」
摩拉克斯:「有這個想法,但一切以溯的意願為準。」
他的話語很是平靜:「如果能把那些業障消除,不論奧賽爾的到底什麼計劃,都會宣告失敗,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但如果溯並不想那麼做,我們也會想辦法,破除奧賽爾的計劃。」
「不過是對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做爭取,是我作為璃月的神明的義務。」
溯點頭:「我知道到了,我的答案是拒絕。」
「好。」摩拉克斯只是應了這麼一句,倒是真沒強求溯去幫忙解決他們的問題。
就好像,想讓溯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是順帶,他這次過來,有其他的目的。
確認摩拉克斯沒什麼其他事後,溯向他道了聲晚安,然後回了自己住處。
他洗漱,躺在床上,閉眼。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床,閉上眼後很快進入夢鄉。
然,本應該是一夜無夢的好覺,卻陷入了夢魘。
很是現代化的產房,拉響的警報讓並未上手術的溯站起身,其他手頭沒有緊要事務的護士們也跟著跑起來,原本正在幫忙整理資料的護士差點被桌子絆倒。
然而,所有人都往外沖。
緊隨警報聲傳來的是緊急事件的消息,羊水栓塞的產婦,集全醫院所有的力量搶救。
所有在醫院手頭沒有產婦的醫生,所有能抽調的護士,全力配合。
然,三十六小時的搶救,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
二十八歲的產婦和已經足月的胎兒都沒能活下來。
所有參與搶救的醫護人員都很累,很累很累,溯走著走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