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也笑了:「在水裡,可不僅僅是你有優勢。」
就這麼說著,星星點點的火花落下,點燃周身水面。
火焰似乎有意識,哪怕灼熱感無法屏蔽,但卻繞開溯,沒有點燃溯身上的衣服。
伐難的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溯毫不遲疑一拳打了下去。
『砰砰砰』拳拳到肉,聽得人耳朵發顫。
伐難卻也不是躺著挨打的主,雙腿一曲,在溯躲開的時候又是一蹬,就這麼脫離溯的桎梏。
手術刀在溯手中玩出了花,隨之一把接著一把被投擲出去。
第一下被躲開了,第二下扎在伐難腰部,鮮血剎時染紅她藍色的衣裙。
第三刀被躲過,第四刀被躲過,第五刀狠狠扎在伐難的小腿上。
緊接著,另外一隻腿也被手術刀穿透,那是短時間必須處理的傷口。
溯沒有要她性命,讓她完全失去機動力已經足夠。
他上前,彎腰,鉗住那張小臉,看著熟悉的臉做出委屈表情,心底只覺得厭惡。
溯:「別用這張臉擺出這表情,伐難雖然會對熟悉的人撒嬌,但可不會對敵人示弱。」
溯的盯著她,上上下下打量:「我看看,你寄生在什麼位置?」
約莫是他的話直接戳破真相,手下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
溯:「雖然戰鬥力降級百分之五十,但元素力和四肢的運用很是流暢。我想想,是大腦?還是說,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寄生操控?」
溯能感覺手下的人畏縮了一下,知曉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但,這兩個可能,都很麻煩。
他不是腦科,也不是外科,更對海里的寄生蟲處理方式沒有任何經驗。
溯目光一沉,上手直接卸掉伐難的雙手,這才給她清理傷口,包紮,以免失血過多死去。
伐難並不吭聲,不難猜到此時操縱這具身體的不是伐難自己,而是她體內的寄生蟲。
溯也沒管跟自己對持的到底是敵人還是友軍,或者說如果是伐難自己,興許他還會因為卸掉她雙手,傷了她雙腳略微不好意思,此時倒是自在很多。
想了想,為了避免意外,溯從內有乾坤拿出繩子,把人給捆起來。
畢竟對方是夜叉,哪怕已經失去雙手雙腳溯,還是有可能有戰力,還是這樣更保險。
做完這一切,溯看向坐在石牢里還在昏迷的應達,思考片刻,上前繼續注入新生之息。
應該差不多了,運氣好的話,這次應達就能恢復神智。
而他,需要的是清醒的應達。
事實證明溯的運氣確實不錯,不過是十幾分鐘,應達悠悠轉醒。
那雙火紅色的眼睛清明,沒有被寄生蟲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操控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