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慢慢發展,成了如今的樣子。」
摩拉克斯說:「擔子不是一開始就這麼重,甚至可以說最開始抵禦敵人不過是隨手就能解決的事。是後來參與得多了,需要負責的事也就變多,這才讓擔子慢慢重了起來。」
「溯如果問我這個擔子多重,我又是怎麼負擔起來的,能給的答案興許只有三個字——習慣了。」
因為是慢慢增加,一點點適應,哪怕現在肩負的璃月跟最初的璃月根本不是一個體量,但他還是能扛下來。
因為,已經習慣了這份負擔。
對於摩拉克斯的回答,溯沉默半晌,最終只能『哦』了一聲。
不理解,但是尊重,也敬佩。
摩拉克斯看他這般,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忽然想要問這個?」
溯老實回答:「只是在想,哪怕我現在身為魔神真的有那個愛人的本性,但我應當做不到你這般。」
想了想,又補充:「你對璃月子民的愛,是讓璃月子民都幸福的愛。」
魔神愛人的類型太多太雜,方式也千奇百怪,但摩拉克斯對他子民的愛卻是正常的。
正常得跟一些魔神對比起來有那麼點不正常。
摩拉克斯被他的話逗笑,說道:「哪怕你沒有自己名義下的部落,但誰又能否認,你對那些產婦的付出不是出自你對『愛人』的本性呢?」
「所以,不用過於糾結。哪怕沒有任何一個人類知道你是魔神,只要你還在為那些產婦做努力,你就能獲得來自產婦和他們家屬祈禱的信仰之力。」
溯剛想說摩拉克斯誤會了,卻又很快反應過來摩拉克斯說的也是真的。
雖說角度略微不同,但也解答了他的疑問,解了他的困惑。
因此,溯只能點頭附和:「說得對。」
摩拉克斯:「其實如果你有什麼疑惑,直接問出來就好。不論是我還是若陀,亦或者是馬科修斯,只要知道,我們都會告訴你。比你自己一個人鑽牛角尖要強。」
溯竟是提高音量:「我哪裡鑽牛角尖了!」
摩拉克斯看著他那模樣,最終還是決定前進一步:「我雖然說每個魔神愛人的方式不同,但之前你堅持認為你對那些產婦和新生兒的偏愛只是出於你身為大夫的職業道德,那就是鑽牛角尖。偏愛產婦和新生兒是你『愛人』的形式,這一點,我想你現在已經明白。」
確實已經明白的溯沒法反駁。
摩拉克斯總結一句:「偶爾,也可以依靠一下我們這些朋友。哪怕是粗心的若陀也能給你站在他角度上對你的疑問的看法。」
溯沉默半晌,點頭:「我知道了。」
不久後,他們結束這場散步/探查村子,回了休息的房間。
房間不大,就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還有一把椅子。
溯覺得讓摩拉克斯坐在床上好像不太好,於是把椅子讓給他。
摩拉克斯並不挑剔,直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