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最準確的情況必然需要他親眼所見,但從病例中也能看出大概。
溯需要確定哪些人的恢復可能不盡人意,需要他重新想辦法。
不論什麼傷害都有可能留下後遺症,而燒傷的後遺症是相當可怕的存在。
溯要杜絕那些病人因為燒傷日常生活受到阻礙。
溯的到來讓紅玉很是驚訝,驚訝之後是狂喜,她小跑到溯跟前,問好,寒暄。
溯只是簡單應了兩句,根本不需要提醒,轉了方向就跟她去了婦產科。
有個十周的產婦出現很嚴重的妊娠反應,吃什麼吐什麼,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沒用,現在孕婦的情況很危險,臉色蠟黃,如果再這樣下去可能就出事了。
紅玉:「各種開胃,安撫,調理的方法都試過,甚至是一些偏方我們也允許孕婦家屬私下使用,但還是沒辦法。」
溯眉頭一皺:「如果真的危害到孕婦的身體,那只能放棄這個孩子。」
他無法說明基因等問題,沒法告訴他們有些基因的結合確實不行,更沒法跟她們說一些孕婦某一次懷孕確實危險,可能會出現因為孕反死亡的情況。
因為無法解釋,他只能用最冰冷的話語說出結果。
紅玉抿嘴:「我們已經跟孕婦和孕婦家屬提了這件事,但孕婦情況特殊,孕婦和孕婦家屬都要保孩子。」
看向紅玉,聽出她的遲疑的溯詢問:「什麼特殊情況比孕婦的性命更重要?」
紅玉嘆息:「孕婦的丈夫一個多月前在前線犧牲,他丈夫的哥哥和弟弟也都因為戰爭死亡,沒有留下後代。孕婦體內的孩子,是他們唯一的下一代。」
溯微微垂眸,片刻之後說:「我先看看情況。不過我還是那個也意見,為了孕婦著想,最好的辦法是放棄這個孩子。」
遺腹子。
唯一的下一代。
這兩個情況壓在孕婦身上,也許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想拼命留下這個孩子。
溯的到來讓孕婦和孕婦家屬眼前一亮,老夫婦那雙已經渾濁麻木眼睛竟是恢復了清明。
「溯先生!」
「溯先生來了!」
「溯先生。」病床上的孕婦看著溯,熱淚盈眶。
溯沒有理會兩位老者,而是來到病床前:「我得先檢查你的情況,冒犯了。」
徵得同意後開始檢查,主要是孕婦自己的情況,沒有超聲機器,他就算是想要檢查胎兒的情況也束手無措。
這種時候紅玉他們的把脈更為可靠。
給孕婦檢查的時候溯的眉頭狠狠皺起,他看著孕婦的臉,去檢查她的眼睛,心底嘆息一聲。
他說:「這個孩子,可能留不住。」
孕婦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兩位老者直接給溯跪下,求他幫忙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