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溯,略微感嘆地說:「你對小孩子是真有一手。」
溯哭笑不得:「我對小孩子是有一手,但不代表我對小孩子的病有一手啊。我只是看多了,知道怎麼哄,看病開藥這種事,真沒你的那些弟子有本事。」
「這倒也是。」李大夫認同這一點。
溯繼續:「而且安撫小孩子是有技巧的,如果他們需要我確實可以教一教,但僅限於我知道的某些小技巧,其他的真沒辦法。」
說著,他很真誠地看著李大夫:「只要我還在醫館,不管是婦產科還是兒科,有需要我的我會幫忙,但要說更上心的,自然就是婦產科。這是我的專業,是沒辦法的事。」
李大夫:「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你說的那些技巧,能不能整理成書籍?」
溯回答得很是爽快:「可以。」
小技巧都是日常見識的積累,把那些東西教給兒科的大夫,不讓自己有機會去兒科聽那些孩子的魔音繚繞,還是很有價值的。
李大夫看著溯,半晌,才說:「你果然如她說的那般。」
溯微怔,一臉莫名:「誰?」
李大夫笑了笑,沒說是誰。
溯也不在意,並不去深究。
李大夫從自己攜帶的包里拿出個東西:「我這裡有兩本醫書,都是不久前我整理剛裝訂成冊的。已經準備印刷,這是樣本,給你了。」
溯雙手接過:「謝謝!」
這可是李大夫編寫的醫書,很不得了!
種花家古代,很多人之所以學識不足正是因為書籍不足,一些古書,孤本等等,更是只有有底蘊的家裡才有,外人根本不能借閱,這甚至成了那些家族招攬人才的手段。
李大夫杏林世家,其實也算這般。
他能把他自己裝訂的醫書給自己,已經是相當難得的事。
溯看著封面,《李庸手札.上》,相當簡潔易懂。
庸才的庸,並不只代表沒用。
作為李大夫的名,它可不一般。
李大夫看著盯著封面的溯,開口:「看看吧。」
溯聞言,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卻是鎮住了。
李大夫緩緩開口:「不要拒絕,更不要更改。李庸兩個字也許還能影響那麼一兩代人,但只有帶上溯,才能傳承千秋萬代。」
溯黑色的眼眸神色不定:「這是你的心血。」
單單從名字就能猜出這是李大夫的畢生所學整理出來,是他智慧的結晶,是他的心血。
而這樣的醫書,怎麼能讓撰寫者的名字中多出一個『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