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嘴角一抽:「那還真是冒犯摩拉克斯大人了。」
摩拉克斯啞然:「我的意思是,溯不需要這麼緊張,不過是探查力量和偽裝確認力量,在我同意之後,著實不需要這麼謹慎。」
被他這麼一說,溯確實有些心動。
但直覺一直在提醒,溯最終還是選擇搖頭。
「不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摩拉克斯看著他,沉默半晌,點頭。
「好。」
溯不知道摩拉克斯是不是生氣了,雖然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生氣的,但就是感覺他有點不開心。
當然,不管摩拉克斯開不開心,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不偽裝就是不偽裝。
溯沒說話,摩拉克斯也沒說話,一時間兩人的氣氛略微有些怪異。
那天后不久,天衡山上的房子建成。
溯和摩拉克斯去『驗收』,空蕩蕩的房子看起來還挺舒心。
一樓溯只是隨便看了兩眼,摩拉克斯仔細查看二樓的時候他則跑到三樓,沒有第一時間看主臥,而是進入畫室。
他對畫室的陽光有要求,勢必要做到太陽一出現立馬就能捕捉到最好的光線,而太陽西下的時候也能獲得好的光照,因此這裡的採光是整棟房子裡最好的。
他仔細撫摸過每一扇窗,嘴角的弧度再也壓不下去。
溯對畫畫的喜愛源自於自己的母親,但在看到母親孕期的自畫像的時候,他無法自拔地喜歡上畫畫。
畫畫與照相不同,可以發揮想像力,在父親責罵的那些時日,他靠著想像中的母親活下來。
在他想像中,母親和父親是完全不同的,溫柔,知性,大方,一切美好的詞都被他安放在母親身上。
他筆下的母親,自然也就是他想像中的模樣。
甚至,夢境中的母親,也是他想像出來的。
溯揚起了嘴角,從夜叉時期殺人後覺得自己不能再次拿起手術刀,到後來無意間再次拿起畫筆,最後是現在有了個安穩的的地方讓他畫出更多母親的模樣。
跨越的時間不可謂不長,但這些時間卻是沖刷掉身上的罪惡的利器,讓他覺得自己有資格再次畫出母親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