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溯稍微緩過來一些,他手邊被遞上了水,溯連忙灌了下去,雖然酒的味道混合其中,但好歹沖淡了不少,讓他舒坦一些。
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背後的有一隻大手輕輕拍打他的背部,試圖緩解他的不適,雖然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等溯緩得差不多的時候,聽到摩拉克斯說:「抱歉。」
這聲抱歉是因為他說的話讓溯咳出來,哪怕他的目的是為了讓溯舒坦一些,讓溯不適這件事卻是真實的。
溯又咽了一大口水:「沒事。」
說著他看著那小小的,已經沒了酒的酒杯,嘖了一聲:「是我自作自受。」
聽到這話的摩拉克斯忍不住彎了彎唇,不過因為害怕溯看到會惱羞成怒,於是很快強行壓下。
緊接著他聽到溯的埋怨:「這玩意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摩拉克斯不去解釋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有些人愛好口味綿長的酒,有些人卻偏愛這些烈酒。
這個時候的溯其實不需要什麼解釋,他附和:「對,不好喝。」
溯來了句:「不好喝你為什麼要拿出來!」
摩拉克斯的話真就張口就來:「這是對我的懲罰。」
溯眉頭跳了跳,再聽不出這傢伙是在安慰自己那他就白活這麼長時間。
不過他還真不信摩拉克斯對這些酒完全沒反應,拿起酒壺開始倒酒。
「三杯。」
摩拉克斯好脾氣:「好,三杯。」
第一杯下肚,早就知道這酒的厲害的摩拉克斯沒多大反應,不過酒的香與烈卻是真切感受到。
往日裡有時還覺得略微有些過了的酒,這個時候卻沒多大感覺。
他覺得這是因為倒酒的人是溯,看他喝酒的人是溯,被那雙眼睛注視,讓他忘記酒帶來的不適。
溯看他沒什麼反應,表情都沒動一下,氣憤得又倒了一杯。
不吭聲,只是看著摩拉克斯,摩拉克斯輕笑一聲,端起酒喝了。
第三杯在溯不服氣之下倒滿,這次摩拉克斯沒有動。
雖然心底,腦子,已經是憤懣填充,但溯詭異地竟是知道摩拉克斯的意思。
根本沒來得及多想,他伸出手端起那杯酒,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半步。
摩拉克斯看了眼抵在自己唇前的酒,又看了眼溯,無視遠處的視線,與溯配合默契,一滴不剩。
這第三杯酒下去,摩拉克斯沒出聲,然後不出意外地看著溯又給滿上。
這次根本並不需要摩拉克斯提醒,甚至不需要任何一個眼神小動作,或者說溯根本沒有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餵起來相當順手。
溯嘀咕:「怎麼這麼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