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就要自己受委屈吗?姐姐有些生气,你一个月赚4000出头,2000房租水电,600给女儿充饭卡,1200给女儿零花,自己打算不吃不喝了吗?
原来无论韩子蓉的饭卡还是零花钱,都是爸爸通过姑姑转交的。这个秘密姑姑一直保守着,韩广生求她一定不要说出来。多年来韩子蓉一直以为是姑姑在负担她的生活费。
韩广生就是这样宠着女儿的所有任性,任性的恨他,任性的不配合,不回应,不理睬。就让她恨自己吧,如果维持这种恨,可以让她舒服一些。
这么多年来,她不让他抱,不吃他带回家的早餐,不穿他买给她的衣服,拒绝他所有主动伸来的父爱。把他逼到绝境,退无可退,然后她化身为冰雪,站在北风里告诉他,你连爸爸都做不好。
他又能怎样呢,她难道不该恨他么。是他让她没有妈妈,生长在单亲家庭,是他年少荒唐毁掉本应幸福的三口之家,是他戒不掉酒瘾,每天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他何尝不想摆脱那些酒精,但他无法做到,只有喝醉才能睡眠,才能获得稍微的喘息。
每次她拒他于千里之外,每次她故意用寒风吹凉他父爱的温情。他就痛得只能向酒神求助,用酒精来麻醉伤口,麻痹自己。
如果没有酒精,她可能早已折磨死了他。
而今,医生已经给他确诊了失眠性酒精依赖症。
可是这难道怪她么。不,她是他的女儿,是他相依为命的至亲。如果她爱他的方式就是冰水和刀锋,那他就吞下,心甘情愿。
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来宠她,只能宠着她的任性,宠着她的锋利,宠着她肆无忌惮的冷漠,宠着她冰凌如刃的嘲讽,宠着她一根一根扎向他的刺。这是他唯一知道能宠她的方法。
胡闹,广生,我不同意,你这是在作害自己。
韩广生笑了笑,有些凄然,明年她都要高二了,姐,我最近总有一个感觉,她快要离开我了。
她快要离开我了。这种感觉是绞杀一个父亲最有用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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