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無厘頭,許亦潮聽不下去了:「是你指的。」
他去學校幾回,快遞站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醫務室在什麼方向。
「我指的?」
電話那段靜了一秒,祁統爆了句粗口:「那他媽怎麼不傳我啊!就因為那學妹長得漂亮,跟你更搭嗎?這個看臉的世界,我他媽真是草了!」
許亦潮被他吵得腦袋疼,將手機放到茶几上,打開了免提:「關於我和梁茉莉,有什麼比較新的說法嗎?」
「我早就不看學校那表白牆了。」主要也沒有撈他的,祁統頓了下,「是不是梁茉莉又給你找事兒了?」
「沒有。」許亦潮想起什麼,「對了,跟你同步個消息,她分手了。」
祁統安靜幾秒,自動對號入座了,主要這個「她」太好猜,除了席悅,他就沒見許亦潮這麼汲汲營營地對誰上過心。
「悅策劃淪陷了?」他語氣震驚。
多好的一個小姑娘,他有些接受不了,這世界上就沒有能抵擋住許亦潮的女孩子嗎?這他媽才幾天,連自己嫡親的男朋友都不要了?
「不是為了我。」許亦潮聲音懶洋洋的,「你跟方迪說一聲,讓她別問。」
他還記席悅剛報導那天,方迪問什麼她都老實回答,什麼律師,老家一個地方的,認識很久了,但在一起才半年......如數家珍,有問必答,對這個世界的防禦度基本為零。
「跟你沒關系你護個屁!」祁統嗤了聲,「人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你。」
「也是。」
許亦潮將沒抽完的半支煙按在菸灰缸里,一抬眼,看見茶几角落已經蔫頭耷腦的向日葵,過了一夜,許多事都變了。
起碼他現在是有個機會了。
祁統打了個哈欠:「還有事沒?沒事兒我掛了,昨晚四點睡的,我得抓緊時間補個覺,下午的飛機要陪我媽去新疆玩兒。」
「等一下。」許亦潮起身,他確實有個事兒要叮囑,「以後要是有人問你我是不是和梁茉莉談過戀愛,你就說不知道。」
祁統覺得自己幻聽了。
誰?和誰談過戀愛?
「......你是不是瘋了?」祁統激動得聲音都劈叉了,他是真不理解,「那不都外面瞎傳的嗎?為什麼不澄清?再說你不是還要追人,這樣搞爛自己的名聲,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不是覺得跟梁茉莉談過就是名聲不好,雖然事實也如此,但重點許亦潮明明是毫無感情經歷,各方面都很清清白白的一處男,這在感情市場裡應該算是優勢吧,為什麼要平白給自己安個疑似談過戀愛的假人設?
「讓你說不知道,又不是讓你坐實。」許亦潮懶得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