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你說過嗎?雙胞胎。」
「哦。」席悅看向電梯數字,「兩個小孩照顧起來一定很辛苦。」
「那你可猜對了。」
方迪說到這裡,儼然打開了話匣子,電梯開了,她拉著席悅走進去,然後憤然開口:「那倆孩子都是靜姐一個人帶的,你不知道她老公多賤,賭狗,傾家蕩產都戒不了的那種,不但把他們的婚房賣了,連他自己爸媽的養老錢全部偷走了,靜姐離婚基本上也是脫了幾層皮,現在還欠一屁股債呢,倆孩子全都她帶著,我看著都累。」
席悅聽得揪心:「那她前夫現在不會來糾纏她了吧?」
「怎麼不糾纏?之前靜姐找的工作都被他上門攪黃了,撒潑打滾就是要錢。」方迪嘆了口氣,「之前也來過我們公司,差點鬧到報警。」
電梯門打開,倆人先後走出辦公樓,這棟樓里公司不多,但員工還真不少,正值飯點,人流蜂擁而出,看著也聲勢壯大。
席悅被方迪挽著落在最後面,看了眼前方烏泱泱的男同事們,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心有餘悸地問:「為什麼報警?」
席悅有個小姨叫譚薔,和她母親譚玫只相差兩歲,也是很早就離婚了的單親媽媽,印象里那個小姨夫就是愛打麻將,把家裡的家具廠都輸進去了,小姨才下定決心要離婚。
席悅很早就沒有媽媽,小姨對她很是關照,她十三歲第一次來月經,那時候就是小姨教她如何使用衛生巾,怕她無措害怕,還將她接到家裡去過了一周。
席悅對這種溫柔又強大的女性有種天然好感。
「就那賭狗又想如法炮製唄,找靜姐要錢,不給就告到老板那,污衊她作風有問題,逼公司開除她。」方迪時不時停頓一下,似乎是在回憶細節,「但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靜姐前夫是什麼樣的,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那天他剛到樓下許亦潮就收到消息了,領著一群人去電梯口堵,都沒見著靜姐面呢,那賭狗就被帶到樓道里,被打一頓之後老實了。」
她說得繪聲繪色,席悅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場景,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雖然她剛來公司不久,可還是感受到了凝聚力,大約白手起家困難重重,大家同舟共濟時已經考驗過真心,席悅覺得這家公司有一種別處沒有的和諧與團結。
「那許亦潮他們是之前就認識靜姐嗎?」她又問。
方迪將魔術貼重新取下,固定好劉海之後才開口:「靜姐就是我們寫字樓保潔沈姨的女兒,之前許亦潮撞見她在樓道里抹眼淚,一問之下知道了這個情況,正好當時公司要招會計,他就讓靜姐過來了。」
席悅頗為意外,又難免動容:「那他還挺好的。」
這件事雖然聽著匪夷所思,但細究下來,確實像許亦潮能幹出來的事,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跟武俠小說里的遊俠一般,很符合他的氣質。
說話間,一行人過了馬路。
好運麵館的門頭換了新的,黃底紅字看著很是喜慶,第一波抵達的人已經進店,方迪生怕座位被占光,拉著她一路小跑,邊跑還邊說:「他一直就這樣,濫好人一個,最喜歡拯救走投無路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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