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許亦潮有任何一方面遜色於孟津予。
「要不然換兩箱貴一點的?」席悅憂心忡忡地看了眼配料表,「這都有錯別字呢。」
「高粱」都寫成「高梁」,也太不專業了。
許亦潮一早就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嫌棄,略有些緊繃的情緒在此刻稍稍緩解幾分,生理上很想抽菸,但他只是靠著走廊的牆壁撓了下喉結,然後垂眼看向憂心忡忡的小姑娘。
「你當你爸跟你一樣膚淺呢。」他哼笑了聲,手指微屈,敲了下酒盒,「有年份的純糧酒,華北平原盛產的濃香型,之前你不是說你爸在那兒當過兵嗎?正好你那個叔叔也在,這酒遞過去,待會兒你且豎起耳朵聽他倆怎麼誇我的吧。」
下午從咖啡館出來,他就在微信上問了席悅關於她爸的一些事情,得知這位叔還是個退伍老兵,因此專門驅車回了趟家,在梁佳眼皮子底下把吳洲的糧食酒偷了兩盒出來。
不能過於諂媚,但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
這酒不算昂貴,但意義重於價值,最適合在目前這個階段送出去。
他說話的語氣突然卸了幾分嚴肅,眉眼籠著淡淡的倦意,浴在吸頂燈下像是罩了層復古的濾鏡,但唇角的笑容依然是張揚且肆意的。
席悅一時有些怔住,既是被他這張臉震驚,又是被他的心眼子所折服。
許亦潮看她這呆樣,沒忍住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怎麼樣,我這男朋友還能拿得出手嗎?」
席悅自然理解不出他的自娛自樂,只當他在開玩笑,連忙點頭:「太能了!」
許亦潮受用地翹起唇角,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屁,但如今的席悅只有拜服的份兒。
兩人前後腳走進包廂,席悅將酒遞了過去,意料之中得到了一陣飽含驚喜的讚揚聲,席青泉和李叔順勢回憶了一些年輕的經歷,在和諧又熱鬧的氛圍中,這頓晚餐宣告圓滿結束。
許亦潮沒開車,回去的路上,老席同志熱情地邀請了他同行,將李叔送回酒店之後,許亦潮接棒開車,席悅坐在後排,而席青泉則坐在副駕駛。
少了李叔的調和,車內氛圍悄悄地沉寂了下去。
酒店離華悅公館不算太遠,許亦潮的車速也算不上快,晚高峰的馬路霓虹閃爍,席悅托腮凝望窗外,正想著怎麼來打個岔的時候,副駕的席青泉突然開口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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