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緹噙著標準的露齒笑:「當然不介意。」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七筒是誰,本著「朋友夫,不可瀆」的心態,最後欣賞了一下許亦潮的側臉,然後就收回了視線。
雖然席悅一直在否認,但倆人這有來有回的對話生動又熟稔,許亦潮乍看比孟津予難相處,可幾次打交道下來,明顯比那狗渣男有人情味多了。
這世界上的事太難預測,說不定這倆人就能假戲真做了,而且鍾若緹瞧著許亦潮和悅悅的對話,總覺得他不是對每個女生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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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車子在一個陌生小區的門口停下。
鍾若緹正好來了通電話,她下車走到路邊去接,餘光瞥見一道挺拔身影鑽進了車裡,掛掉電話後她走回去,剛拉開後排車門,對上一顆滷蛋。
祁統側了側身子:「是你啊。」
席悅轉頭過來,各自介紹了一番,這是我室友鍾若緹,這是我同事祁統,巴拉巴拉說完,鍾若緹坐進來,幾乎是關上車門的瞬間,她尖叫的聲音響起——
「你坐我包了!」
「啊這你包?」祁統從屁股底下掏出一個包,「我以為是涼蓆坐墊呢。」
鍾若緹壓著咬牙切齒的聲音:「這是藤編的,兩萬七!」
「這又沒壞,這不好好的?」
「你屁股挨到它了!」
「我屁股上有硫酸啊。」
......
后座完全吵了起來。
好在祁統家離商場不遠,只開了不到十分鐘,一行人就到達了商場的地下車庫,熄火,下車,四個人往電梯走去。
鍾若緹挽著席悅走在前面,許亦潮和祁統並肩落在後面。
看著那道張揚的背影,祁統頗為不憤:「悅策劃攤上這麼個閨蜜,沒你好果子吃。」
開了一路車,許亦潮懶散地抻了下肩。
席悅在前面走著,她穿裙子的次數不少,但長度只到膝蓋的卻不多,不知是停車場燈光煞白,還是她本身就四肢纖細,兩隻小腿藏在蓬蓬的裙擺下,更顯伶仃雪白。
「跟你說話呢。」祁統捅了他一下。
許亦潮收回視線:「人家也沒為難我,純粹是看你不順眼。」
祁統不屑地笑了聲:「看我不順眼還來幹嘛?」
許亦潮像看弱智一樣看他:「你以為是衝著你來的?好好想想,我一開始找的是誰。」
祁統腳步放慢幾分,想到群里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