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潮將手機塞回口袋:「我本來也沒打算去,順路帶你回家。」
席悅沒再吭聲,倒是一旁的鐘若緹卸下了滿臉的不忿,有時候真不能怪她是什麼性緣腦,許亦潮的體貼周到好像就對著席悅一個人,這種程度上的偏愛,真的很難讓人視而不見。
三個人簡單溝通好了各回各家的安排,一旁的祁統卻急了。
「哥哥姐姐們,看看我好嗎?我都預訂好了,你們說不去就不去啦?孤立我是吧?」
眼瞧著那倆人的腳步頓住了,鍾若緹心頭突然生出幾分責任感,她一個箭步擋在祁統面前,開口大義凜然:「讓他倆回家,我陪你去!」
席悅也停下了:「你不去我家嗎?」
「今天就不去了,我也想去玩這個什麼昆蟲岩。」
祁統勾起唇角,眼底卻無笑意。
「人家叫昆池岩。」
「隨便什麼岩。」鍾若緹揪住他的衛衣帽子往另一個方向走,「走吧。」
「在一號門對面,這邊!」
眼瞧著兩個人拉拉扯扯地走遠了,許亦潮回身低頭,撞見那張若有所思的臉,輕聲開口:「下去開車。」
「哦。」席悅點頭,「謝謝你哦。」
兩人走去乘了電梯,明亮又逼仄的環境裡,許亦潮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她站在電梯一角,手按在那隻明黃色的小包上,垂眼看著指示層數的液晶屏發呆。
沒什麼大開大合的情緒,但低落是顯而易見的。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還不到晚高峰,路況良好,許亦潮開車的時候有偏頭看過幾次,副駕上除了安靜的後腦勺,連一聲低落的嘆息都聽不到。
「你晚上還吃嗎?」他問了一句。
席悅原本正在看窗外,車子途徑一個小區,護欄裡面種滿了薔薇,正是盛放的季節,那整整綿延幾百米的圍欄幾乎變成畫板,畫上都是濃墨重彩的春意。
聽到許亦潮的問話,她才收回視線:「不吃了吧,都不餓了。」
她確實沒什麼胃口,因為只要一想到孟津予,喉間就泛起一陣酸澀的腫脹感。
今天他出現得意外,席悅也想不到他會說那樣的話。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淋了場雨,雨過天晴之後,你以為狼狽已經過去,然而穿衣服時候卻發現衣服還是濕的。
席悅靠在半降的車窗上看向外面,視線里的薔薇卻緩緩停了下來。
許亦潮將車停在輔道路口,他特意選擇的一處薔薇正盛的圍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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