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把房子賣了租房住了,那賣房的錢少說也有一百萬吧,她就是不想拿出來給她老公擦屁股而已。」
眼見著說不通,席悅護著兩個小孩後退了半步,然後氣沉丹田,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了一聲:「許亦潮!」
那三個男人嚇了一跳,還以為空蕩的辦公區沒幾個人,直到幾十米外的走廊上一扇門被推開,十來個年輕小伙子陸續走出來——
許亦潮看到這邊的情形時就快步走了過來,祁統和代澤緊隨其後,靜姐一路小跑,趕過來將兩個孩子抱進了懷裡。
「什麼事?」許亦潮將席悅撇在身後,沉沉的目光不悅地盯著眼前的三個男人。
「我們找她。」為首的男人指了指靜姐。
靜姐嘶吼著,「我說了我沒錢!你們要是個男人,就該去找方文遠那個畜生要錢,再來騷擾我女兒,我就報警了!」
男人皺了皺眉,下意識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剛想指著靜姐開口時,許亦潮不耐煩地抬手,將他的手指給打了下去。
「聽不懂人話嗎?」他表情不耐煩。
男人臉色難看,「你什麼意思?要管她們的事兒嗎?那你可想好了,我們人多,每天都能來公司蹲著。」
許亦潮沒說話,一隻手牽著席悅,另一隻手藏在身後,輕輕拍了祁統一下。
席悅那個視角看不見他倆交換了什麼樣的眼神,只見下一秒,祁統仿佛得了指令般,當即破口大罵——
「什麼什麼意思?人家話還不夠清楚嗎?是個男人就去找該找的人,欺負孤兒寡母,你們還算個男人嗎?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還他媽威脅上了!你以為你狗叫兩聲我們就害怕了?當你們是個什麼東西啊!」
這話說完,後排左側的那個黑衣男人忍不住了,伸出手指,「你他媽說什麼?」
許亦潮笑了一下,「說你在狗叫,有問題嗎?」
後排的男人想動手,被為首的人攔了下來。
他顯然是這群小混混的頭目,看起來多多少少更鎮定些,朝向許亦潮,還在遊說,「你是老闆是吧?陳靜只是你的一個員工,我們也只是想找她單獨談談,沒必要搞得這麼劍拔弩張吧?」
許亦潮還沒開口,祁統就嗤笑出聲:「人跟人那叫談,人跟狗能談什麼?是談怎麼叫起來好聽,還是談哪個公廁的屎好吃?那這事兒你得找狗談啊,她前夫那個狗雜種一定能跟你們談得來!」
這話說完,後面那個男人完全進入了暴走狀態。
到底是年輕,都不知道高中有沒有讀完就出來混社會了,學人家干催收,但基本的脾氣都收斂不住,他率先衝過來揪住祁統的衣領,另外一個過來拽靜姐,老大攔都攔不住,場面一時混亂起來。
祁統還在輸出髒話,竇甲暗中揮了幾拳黑拳,許亦潮本來是牽著席悅躲在角落的,後來看有隻手拽住了靜姐的女兒,立刻欺身上前,一腳把那人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