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去看鄒澤譯。
鄒澤譯湊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剛幫你演了一場,你還我一場,不過分吧?」
鄒澤譯摟上來的時候,甘斕就知道來活了。
演戲麼,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不過——
「你確定要我演?不後悔?」甘斕用餘光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女人,和鄒澤譯確認。
鄒澤譯一把將她摟緊,咬牙切齒:「誰後悔誰是狗。」
說完這句,他便攬著甘斕朝裴堇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停在了裴堇面前,鄒澤譯瞟了她一眼,「喲,這不陳太太麼,真巧,又碰上了。」
裴堇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她看起來不是很想和鄒澤譯說話,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鄒律。」
「哥哥,她是誰呀?」甘斕被鄒澤譯掐了一把,開始盡心盡責地扮演狐狸精,捏著嗓子怎麼噁心怎麼來。
裴堇聽見這一道聲音之後,視線不自覺地看向甘斕,目光落在她被鄒澤譯攬緊的腰上。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習慣這麼霸道地摟人。
裴堇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面,回憶和現實交錯,她心口不自覺地揪緊,嘴唇有些蒼白。
鄒澤譯掃了一眼裴堇,似笑非笑地提醒她,「我女朋友問你話,聾了還是啞了?」
裴堇回過神來,勉強露出一抹笑,同甘斕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裴堇。」
甘斕:「你好呀,我是甘斕。」
甘斕看裴堇嘴唇發白,就有些不忍心演了,結果剛介紹完,鄒澤譯又掐她一下。
甘斕只好繼續演,好奇地問:「你和我家哥哥是什麼關係呀?」
裴堇:「……我們是校友。」
甘斕「唔」了一聲,「就只是校友嗎?」
「是的,只是校友。」同為女人,裴堇自然能感受到甘斕話語中的敵意,於是她特意重複了一遍,不希望她誤會。
說完之後,裴堇微微頷首:「我還有事,先走了。」
裴堇走得很快,步履匆匆,看著不像是有事兒的,倒像是受刺激之後落荒而逃的。
裴堇走後,鄒澤譯馬上鬆開了甘斕,他一句話都不說,邁著大步往包廂走。
甘斕跟上鄒澤譯的腳步和他一起進了包廂。
等服務生上來送過茶水和點心退下之後,甘斕拿了一塊山楂酥了一口,順便觀察著對面鄒澤譯的表情。
「後悔了?」甘斕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鄒澤譯「呵」了一聲,「老子的詞典里就沒有『後悔』兩個字!」
甘斕點點頭,隨他嘴硬,「那就是破防了。」
「你是想看她吃醋呢?」甘斕一下子就看穿了鄒澤譯的小九九。
「你話怎麼那麼多,吃你的點心。」鄒澤譯瞪了甘斕一眼,煩躁地拽了兩下領口。
看得出來他還沉浸在剛才那場偶遇中無法自拔。
甘斕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一塊山楂酥,抿了一口茶,擦著手指跟鄒澤譯說:「你要是喜歡她就別刺激她了,我覺得她剛才好像挺難受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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