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那是幹嘛的?」
鄒澤譯:「追女人的。」
甘斕:「……」
鄒澤譯:「準確來說也不是追女人,是單相思。」
甘斕聽到這個形容被逗笑了。
他和梁晉燕可真是好兄弟,形容別人的時候用的詞語都一模一樣。
之前梁晉燕說鄒澤譯的時候也是這番說辭。
「據說這個土豪十七歲的時候被一個女孩子救過命,兩個人度過了一段很開心的時光,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了,他找了那個姑娘好多年,為了懷念她,就有了這家餐廳。」鄒澤譯給甘斕說著這家餐廳的由來,挑眉問她:「怎麼樣,大情種吧?你要是那姑娘,是不是特別感動?」
甘斕沒什麼特別反應,只是評價了一句:「你平時挺八卦的。」
鄒澤譯:「你不覺得感動?這多美好的愛情故事,一見鍾情,互相,戀戀不忘……現在這麼長情的男人可不多了。」
甘斕喝了一口茶水,「得不到才長情,要是一直沒分開,早就鬧掰了。」
她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感動的事情,也不相信什麼戀戀不忘。
人的記憶都是有濾鏡的,與其說是愛那個人,不如說是愛那段記憶。
鄒澤譯被甘斕弄得哭笑不得,「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下頭呢,沒點兒對愛情的美好憧憬麼。」
甘斕:「沒有。」
鄒澤譯:「那你沒喜歡過人?」
甘斕:「有啊,我喜歡梁晉燕。」
鄒澤譯嘴角一抽,這話說的,她自己信麼。
鄒澤譯還沒來得及接甘斕的話,就聽見她自嘲一笑,「但他不喜歡我,我知道。」
鄒澤譯:「你又知道了?」
甘斕:「我還知道他心裡有別人,是吧?」
她看著鄒澤譯的眼睛,不錯過他任何一個反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鄒澤譯:「……是有這麼一個人來著。」
甘斕聳聳肩膀,「所以我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鄒澤譯:「……」
甘斕:「既然他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直接跟她在一起?這樣我就能早點死心了。」
甘斕的聲音聽起來無比頹廢。
鄒澤譯聽著都跟著難受了,他是真分辨不出甘斕是演戲還是真情流露了。
哽了半天,鄒澤譯才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藏著掖著,也是為了保護她。」
「怕梁商承抓住他的把柄,是麼。」甘斕羨慕地長嘆一聲,「真好,原來梁先生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鄒澤譯:「……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鄒澤譯沒等到甘斕的回答,但是等來了上菜。
服務生端上了糖醋小排和炒年糕,還有兩碗酒釀。
甘斕看到吃的就不聊了,結束話題,埋頭吃飯。
鄒澤譯咂摸著甘斕剛剛的那些話,思來想去之後,還是給梁晉燕發了條微信。
鄒澤譯:【我覺得甘斕不對勁,她看著像是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