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太隆重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
和平時一樣的話,好像也不是很行。
溫舒月一時很是糾結。
當阮栩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在床鋪上打滾的溫舒月。
她嚇得差點把手裡的杯子給摔了,「舒月,你今天去吃菌子了嗎?」
怎麼感覺精神有點不正常。
當然,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溫舒月猛地一下坐起來,「小栩,我問你個事。你覺得,我去別人生日會的話,穿什麼比較好?」
「誰啊?誰的生日會?」
「就是……一個朋友?」
溫舒月不確定地說,「算是朋友吧。」
「什麼叫做算是朋友?不是很熟?」
溫舒月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溫舒月乾脆直接放棄,「所以,我穿什麼比較好呀?」
「就正常穿唄。」
阮栩問她,「男的女的?」
「男的。」
阮栩一副「恍然大悟,我就知道」的樣子,「玫瑰哥唄!」
「……」
溫舒月忽略掉了她對江時聞奇怪的稱呼,把她拉到衣櫃前,「小栩,你幫我挑挑吧。」
「我看看哈。」
阮栩拿了一件小香風短外套,「這個好看,室內穿恰好。」
「可是會不會顯得老氣?」
「哪裡老了?」
雖然這樣說著,阮栩還是換了一件,「這個小開衫呢?」
「感覺顏色一般。」
「那這個裙子呢?」
「唔,會不會太隆重了?」
最後阮栩沒轍,直接關上了她的衣櫃門,「姑奶奶,你完蛋了。這症狀不輕啊。」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阮栩問她,「……他不會,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喜歡了八年的人吧?」
—
江時聞回到家,給孔雲龍打了個電話。
「餵?」
孔雲龍背景音很雜,聲音里也帶著醉意,「喂,聞哥。」
江時聞皺眉,「你在哪呢?」
「酒吧。」
「酒吧?」
「嗯。」
孔雲龍在電話那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和女朋友吵架了。」
「和女朋友吵架你哭什麼。」
江時聞有點嫌棄,「我給你說的,演唱會對接的事情,還有這麼多事等著你去做,你就跑去喝酒?」
「我今天都和他們打過電話了。」
孔雲龍還在那邊抽抽搭搭的,「剩下的音姐和我說,讓我別管。她來做。主要是——」
他哽了一下,「我真的很難過。」
「那你慢慢難過吧。我掛了。」
「別啊——」
孔雲龍正缺人傾訴,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他掛電話,「聞哥,你陪我聊聊天唄。」
大概是喝太多酒,又情緒正上頭,孔雲龍開始在電話那頭訴起衷腸來,「聞哥,雖然你是我的老闆,但其實,在我心裡,也把你當哥哥。」
「……」
「我這些話都不會和別人講的。」
「……」
「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我被拋棄了。」
「……」
「我女朋友,每天下班都等我去接她。可是,今天我就是晚了幾分鐘,她就和別人一起走了。」
孔雲龍越說越傷心,「還是她們單位新來的大學生,她還和我誇過他好幾次,說他長得帥又細心。」
「……」
「然後,因為今天這個事,我問她為什麼不等我,最後我們大吵了一架。」
「這有什麼可以吵的?」
蹭個車而已,不是挺正常。
「你不懂。我就是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她提到別的男人我也難受。」
「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