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得倒是乾淨利落。
ldquo那要怎麼弄？rdquo
宋之妧遲疑，ldquo要不你先看我畫一遍，然後你再照著樣子自己畫？rdquo
反正左右都有可能畫毀，不如讓她自己來，自己畫好把握分寸一點。
沈如皎點點頭，起身將凳子讓給她坐，看著她迅速地給自己化完前面的步驟，不過十多分鐘便趕上了她的進度。
還挺熟練。
宋之妧在鏡子中看她，提醒她：ldquo我要畫到眼線了。rdquo
意思是，快來認真看我。
沈如皎抬眸從鏡子中看她，卻逃避她的眼，轉而將視線聚焦在了她的眉上。她眉眼彎彎，似是天生了一對無憂眉。不像是大修過的。
宋之妧看出她並未專心，又將目光轉向她，無奈道：ldquo師姐，看我畫眼線啦！rdquo
沈如皎這才將視線定格在她的眉筆上，又聽她說：ldquo你別看筆頭，看落筆點呀！rdquo
沈如皎又將視線轉到她的落筆點，卻不自覺滑向了她的眼，心中一陣悸動，手指微微發顫。
幸而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眼睫上，並未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看她利落下筆，一筆成型。
她畫完一隻眼柔聲問她：ldquo看清楚了嗎？rdquo
沈如皎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似乎看清了，但好像又有些沒掌握要領。
宋之妧對著鏡子跟她詳細講解：ldquo下筆的時候得乾淨利落，不要拖沓，然後眼中落筆輕，眼尾落筆重，出現一個小小長長的曲邊三角形就畫好啦~rdquo
她畫完起身，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她沒有從鏡中看她，而是彎腰抵近，前胸微微貼著她的後背，沈如皎呼吸又有些不暢快，手心發汗。
她正猶豫著落筆，便感受到她的一隻手附了上來，聽到她輕笑一聲，ldquo師姐，你拿筆姿勢不對，可以放鬆一點，不要像拿原子筆一樣哈哈哈rdquo
沈如皎將視線從鏡中的眼線筆擴大到了鏡面，她似是從後面擁著她。
她說著便幫她一根一根地掰開手指來改正握筆姿勢，她的掌心溫熱，手指柔軟卻有力，幫她擺正後便猝然放開了手，身體也離她遠了一些。
沈如皎瞧著鏡中的自己微微失神，旁邊那人又湊了過來，問她：ldquo師姐，你怎麼還不下筆呀？畫毀了沒關係的，卸掉我再重新給你補個眼妝就是了。rdquo
沈如皎回了神，舉著眉筆，照著她的樣子一點一畫，乾淨利落。
宋之妧在一旁看著瞪大了雙眼，湊到她耳邊看著鏡中的她，一臉匪夷所思，ldquo你是怎麼做到的？rdquo
竟然一筆成型，畫得極好看。
這就是天賦嗎？宋之妧在心裡默默流淚，她學了兩個月才會畫眼線，她才第一次就畫得這麼好！這個世界的參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