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皎面前的瓷碗已空，此時正撐著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反問她：ldquo你不想我去？rdquo
宋之妧收了視線，低頭喝麵湯，沒理她的反問，翁聲道：ldquo張教授喊你去了？rdquo
沈如皎聽見她瓮聲瓮氣的聲音眉眼更彎，ldquo我主動向他爭取的。rdquo
宋之妧嗆了一口，一陣劇烈咳嗽：ldquo咳咳。rdquo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都去外校讀博了，還不是統計學專業，竟然還腆著臉請張教授帶她去參加統計學的學術會議！
沈如皎連忙走過去給她遞紙，順她的後背。
宋之妧感覺自己肺都要咳出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沈如皎站在她身側，彎了腰輕聲問她：ldquo沒事吧？rdquo
宋之妧因咳嗽本就臉紅，她一湊到她跟前，身上香氣沁入她的鼻尖，臉頰愈加發燙。
宋之妧忙不疊點了點頭，沈如皎適時直起了身子，看見她微紅的耳垂，悄悄彎了唇。
看她也吃完了，沈如皎抬手收拾碗筷。
宋之妧拿了自己的碗筷同她一起送到廚房，向她提議：ldquo我來洗碗吧。rdquo
沈如皎轉頭疑惑看她，又聽見她說：ldquo面是你煮的，碗就我來洗吧。rdquo
這話一說出口宋之妧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她做飯來她洗碗，頗有一種小兩口的既視感。
果然，沈如皎聽見這句話，笑盈盈地爽快答應：ldquo好啊。rdquo
說完轉身讓開，宋之妧接替了原本她站的位置，開了水龍頭放水，側過身子去拿洗潔精時，餘光掃到她在自己的右後方站得板正。
宋之妧想起來以前去她家吃飯時，若是碰到她洗碗，她也總喜歡站在她後面看著她，就單這麼看著，幸福感就很足了。只不過她當時是倚在冰箱上或是餐桌旁，反正總是要靠著個什麼東西。但她不同，她總站得板正，想起她坐時也挺得筆直。
她的樣子大概就是奶奶之前常說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宋之妧正想得出神，身後傳來一句：ldquo阿頑，沖了很久了，應該洗乾淨了。rdquo
宋之妧手一動，才回了神，洗潔精泡沫已經沖洗乾淨了，關了水龍頭。
沈如皎過來自然接過了她洗乾淨的碗擦拭，抬眸問她：ldquo剛剛在想什麼？rdquo
宋之妧一哽，ldquo在想你站得真端正。rdquo
沈如皎輕笑一聲，ldquo洗碗還在想我？rdquo尾音輕挑。
宋之妧斜她一眼，淡淡一句：ldquo請你不要自作多情。rdquo
沈如皎笑意更深，她已知悉她的所有口是心非。
慢悠悠擦乾碗上的水漬，將碗放到置物架上，感覺身後沒了動靜，沈如皎回頭一看發現她已經不見了身影。
沈如皎匆匆從廚房出來，發現她正往陽台走去，聽見她出來卻突然轉了身，指著玄關道：ldquo我先回去啦？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