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皎看著她眸色深深，ldquo阿頑，我...rdquo
她要說什麼？
對於兩人之間的相處，宋之妧暫時還沒想好，便打定主意從她的懷裡起身出來，急急打斷她：ldquo師姐，快吃飯吧。rdquo
懷裡一空，沈如皎的心裡也跟著空了一塊兒。
留聲機正好放到一首溫柔歌曲《平凡的一天》，ldquo一切都是柔然又寧靜rdquo。
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還算自然隨意。
聊到宋之妧的未來規劃，她沉默了許久。
若是繼承奶奶的遺願，她或許會選擇跟沈如皎一樣的道路，讀博最後進高校當老師，可她並不喜歡做科研，尤其是宏微觀經濟分析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數據缺失怎麼填補，模型怎麼構建又怎麼擬合，很有可能出現多種結果，重要解釋變量的顯著性先不談，符號甚至都可能有正有負。
她覺得自己的研究做得沒有意義，所以對於讀博這件事情十分猶豫。
沈如皎聽完她的分析亦是沉默良久，嘆了聲氣，ldquo阿頑，怎麼會沒有意義呢？rdquo
ldquo不論實證結果出來是長什麼樣，但只要你們能為決策者提供有益的數據支持，最後制定出於民有利的政策，促進位度完善與國家發展，這不是研究意義嗎？
ldquo阿頑，你是不是忘了，你做到過。
ldquo你憑藉自己的專業知識給知南政府做了詳盡的分析，為他們提供了數據支持，保住了你自己的家。
ldquo不止，是保住了數千人的家。這不就是意義嗎？
ldquo在我看來，一切科學研究都是有意義的，但你如今要考慮的不應是研究有沒有意義，而是你喜不喜歡。要聽從你的心之所向。rdquo
宋之妧點了點頭，認真記下了她的話。
兩人吃完，宋之妧去廚房洗碗，沈如皎在一旁陪她。
餘光瞥到她似乎倚在了冰箱上，正偏頭看著她。
宋之妧被她盯得略不自然，偏頭問她：ldquo師姐，你沒別的事要忙嗎？rdquo
沈如皎看著她極為認真仔細的側臉，不住柔了聲線：ldquo有，可能要請你幫下忙。rdquo
ldquo什麼忙？rdquo
ldquo晚上再說吧。rdquo
宋之妧手上的動作不停，在沖洗碗碟上的泡沫，ldquo哦，我晚上可能有個飯局，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呢。rdquo
和誰一起的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