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妧睜開眼，眼神清明，無半分睡意。
ldquo你洗完啦？rdquo
ldquo嗯，你快去吧。rdquo
氣氛莫名有點微妙。
沈如皎坐在她的書桌前，打開檯燈開始看文獻，看著看著又不自覺瞟到她給自己織了一小半的圍巾。
心尖一顫。
總覺得心裡有種感覺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沈如皎強迫著自己收回視線，腦海里又想起她唱歌的樣子。
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是看著她唱的。
沈如皎不再深想，又將思緒專注到了眼前的論文當中。
不多時，宋之妧出來，看到她在檯燈下專注的背影，不禁入了神。
沈如皎轉過側臉來，柔聲問她：ldquo現在休息嗎？rdquo
宋之妧點了點頭，脫掉棉拖鞋，跳上了床。
ldquo阿皎姐姐，你不上來嗎？rdquo
沈如皎關了檯燈，又關了臥室的燈，一時漆黑一片。
窗外有路燈透進來的暗光，兩人在黑暗之中找尋對方的身影，竟碰巧四目相對。
誰都沒有說話。
沈如皎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側，宋之妧即刻貼了上來，她也伸出手半擁住她。
兩人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和氣息，本是尋常事，但在長達數月的分別發酵之後，卻顯得彌足珍貴。
宋之妧撲在她懷裡，翁聲翁氣問她：ldquo阿皎姐姐，你是不是經常想我？rdquo
沈如皎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往她頭頂上壓了兩下，ldquo是。rdquo
有她這句肯定就夠了，至少她心裡有她，而無論是何種身份。
ldquo阿頑，最近學習狀態怎麼樣？rdquo
ldquo很好。rdquo
在見不到你的日子裡，仿佛只有不間斷的學習能抑制住我想你的心。
沈如皎抬手輕揉她的頭，又聽見她問：ldquo你呢？rdquo
不禁失笑，ldquo我也很好。rdquo
ldquo阿皎姐姐，你以後想做什麼？rdquo
ldquo從事數學研究吧。rdquo
ldquo你喜歡嗎？rdquo
沈如皎鄭重點頭，ldquo我喜歡。rdquo
ldquo所有你喜歡的，你都會堅定選擇嗎？rdquo
沈如皎沉默半晌，自己似乎不是這樣，比如之前的IMO，她都險些放棄了。
ldquo不確定。rdquo
宋之妧心下一沉，又聽見她說：ldquo但是真正喜歡的，兜兜轉轉還是會回來。rdquo
ldquo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堅定選擇？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