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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徽和靳佑隨口應了聲,隨著宋齊晏走遠,兩人也找到了程徽的車。

上車後,才剛坐穩,靳佑就忽地湊到眼前,小別勝新婚,他餓狼似的盯著她,意圖明顯,程徽卻抬手一把將湊到跟前的臉推開。

「不能親,等會兒我還要去見個人。」

「只親一下,你再補妝。」

靳佑一秒都不想多等,傾身就要吻上去,卻被程徽一把捂住嘴,再次推開。

「不能親,回去再親。」

程徽從包里掏出鑰匙,塞到他手裡,「我要去見個人,你等會兒把我送到松園路的路口就行,不用等我,你開車先回公寓。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回這個字,妙極了。

回去、回公寓,這話聽起來就好像他們擁有一個家。

靳佑突然覺得,如果能儘早和她有個家,一定會很幸福。

一個脫離了程家和靳家、只屬於他們的小家。

在程徽的一再拒絕下,靳佑也只好開著程徽的車,把她送到松園路。在路口處停下來,看著她進了咖啡廳後,才放心離開。

只是他才剛駛出路口,同一條路的另一個路口慢慢駛來一輛車。

車子停穩,靳承從車裡下來。

仰頭看看四周的店,與程徽進了同一家咖啡廳。

第20章 安全套笨不笨,都不知道躲嗎?……

咖啡廳二樓,只有程徽與靳承這一桌客人。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各自擺放著一杯飲品。

「抱歉,周末還耽誤你的時間。」靳承一如既往的溫潤,連聲音都如春風般。

「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只當是來喝杯飲料。」

程徽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樓下,沒看見有熟悉身影鬼鬼祟祟的跟來,才直接說:「靳大哥想問什麼事?」

在靳佑和宋齊晏趕到驚月樓之前的幾分鐘,靳承突然給她打電話,說是想約她見一面,問點事,又特意叮囑她別跟靳佑說。程徽一口答應,十分好奇他想問什麼事。

許是不好開口,靳承想了半分鐘才說:「這幾天阿佑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事?和靳家有關的事。」

「和靳家有關的事啊……」程徽拉長尾音,垂下的墨睫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晦暗。

自從上次去靳家後,她總覺得靳佑有事瞞著她,多數是和靳家有關。

或許能在靳承這裡套出話。程徽心想。

她故作猶豫,面露為難,「說倒是說了,只不過,我不太方便跟靳大哥說。」

許是沒想到程徽也不告訴他實情,靳承一時難免失落,但在程徽面前仍是硬擠出笑容,「沒事,不方便說就算了。」

端起面前的美式咖啡喝了一口。

苦澀蔓延,連帶著心裡都是苦的。

自從那天瓷杯的事情過後,靳承暗中問過家裡的阿姨、司機、管家,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將那天的事情告訴他。

靳承迫於無奈才想到了程家姐妹。

程禧穩重成熟,想從她嘴裡問出真相,只怕是難。但程徽瞧著就是個直性子,於是靳承便決定找她問問。

他以為程徽會爽快的告訴他真相,沒想到她也謹慎的不願意說。

看來那天一定是出了大事。

靳承心裡更是好奇,但也不願強人所難,識趣的沒再追問下去。

「靳大哥,」演戲演到底,程徽又輕聲勸說:「其實這件事你可以去問阿佑,他或許會告訴你實情。」

「不會的。」靳承苦笑,「我和阿佑的關係,你也知道,實在是一言難盡。」

「嗐!阿佑就是脾氣不好,容易衝動,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他是我弟弟,我不會跟他計較,而且……」靳承頓了下,滿是愧疚的說:「而且當年是我沒能保護好他。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選擇跟著母親離開,或許他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選擇跟著靳母離開?!

可靳佑分明說過,當初父母離婚打官司,是因為都想要他,他最後選擇跟著靳父留

在岳海,靳承才被迫跟著靳母出國離開。

選擇還是被迫?哪個是真的?

程徽頭一次覺得腦子不夠用,但看著面前的人,她還是冒險選擇信了此人的話。

「當年的事,阿佑也跟我說了,不過他也說了他不怨你,只是你跟阿姨離開以後,他常常會想你們。」程徽說完又嘆了口氣,像是在為靳佑難過。

演的簡直就像真的一樣。

說話時又將靳佑這些年說過的話翻來覆去的想,程徽忽地察覺靳母似乎從來沒回來過。

她貌似感嘆,實則卻謹慎試探:「其實你和阿姨這些年應該多回來看看他,阿佑很想你們。」

「是應該多回來看看他。」靳承頗為無力的說:「只是靳家的事,一言難盡,沒辦法。」

一句一言難盡,聽的程徽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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