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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這個原則,她追了季南潯八年。

大一的某個冬天,她穿著毛茸茸的外套,頂著兩隻兔耳朵,蹦躂進他的視線。

季南潯壓低了帽檐,轉身避了避。

朋友打趣道:「這妹子好可愛啊……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你該不會在人家未成年的時候——」

季南潯輕咳了兩聲,望著遠處越來越小的白點,彎了彎唇,道:

「我哪裡敢?她,鄰家的淘氣妹妹而已,乖張又難纏。」

——

後來,她摟著他的脖頸,軟倒在季南潯懷裡的時候,他推翻了過去的全部說辭。

「聽說,你覺得我乖張又難纏?是個實打實的綠茶心機女?」

季南潯:「寶寶,我喜歡你身上的叛逆、獨特,還有黏人,尤其喜歡你對我撒嬌。」

#他喜歡她,自是喜歡她的全部。

#少時欠下一顆糖,利息則是一輩子。

第2章 吃糖,就不疼了。

不出所料,林霰的左腿骨折了。幸好沒有嚴重到需要做手術的地步,但她還是需要綁石膏,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這就意味著她留院的這段時間不可避免地要和許硯碰面。

他從三中的理科學神成了如今省醫的骨科主治醫師,倒讓她有些意外。

都說勸人學醫天打雷劈,以許硯的成績,理科的專業應該說任他擷取,他卻偏偏選了這條「天打雷劈」的路。

林霰一敲腦袋,猛地醒過神來,喃喃道:「林霰,你是腿折了不是腦子折了,還沒吃就撐了,還有心思管他學什麼。」

林霰在護士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換好了病號服,慢慢地躺到了病床上。

暖黃色的燈光籠罩起一個巨大的光暈,將她包裹在其中,她總覺得目前發生的這一切是在夢裡才會有的巧合,但左腿上撕裂般的疼痛又讓她無比得清醒。

她和許硯有八年沒見了。

八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的習慣。

就像曾經幻想著當作家的她,最後竟然稀里糊塗地進了娛樂圈,成了明星。

他早就應該是她高中時光里再普通不過的一個過客而已,她到底在擰巴些什麼。

她到底有什麼耿耿於懷的,無非就是她從前暗戀過許硯,而他不喜歡她而已。

表白未成的暗戀對象多年後成了她的主治醫師,無論怎麼想,都是一件抓馬的事情。

只是她沒想到,許硯竟然還記得她。

但她很快就想通了。

不管是誰做了她做過的事,都是會社會性死亡,並且被人反覆鞭屍的。

還未等她醒過神來,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許硯走了進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暖黃色的光影下,許硯那張光潔白皙的臉龐柔和了許多,少了幾分稜角分明的冷俊。

林霰愣了愣,道:「感覺……還行。」

許硯上前觀察她左腿上剛綁好的石膏,沉聲道:「林小姐沒必要強撐。我們醫生最忌有所隱瞞的病人。」

林霰撇了撇嘴,實話實說:「感覺……很疼。」

許硯的目光柔和了許多,輕聲道:「我給你開點止痛藥,要是實在疼得厲害就想辦法轉移一下注意力。」

許硯似是想起了什麼,將手插進了口袋裡。

一顆大白兔奶糖穩穩噹噹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吃糖,就不疼了。」

林霰望著許硯掌心的那顆糖,怔然了許久。

可這一次,她沒有接。

林霰漫不經心地擠出一個笑,半調侃道:「許醫生,童心未泯啊……」

許硯握著奶糖的手掌緊了緊,慢慢地將手掌合成拳,將糖又裝回了口袋。

許硯唇齒欲動,似是想說什麼,但話卻頓在了喉嚨處,唇畔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林霰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正想著如何緩和此刻的尷尬氛圍。

幸而小陳及時趕到,為她雪中送炭。

小陳手上拎著五六個袋子,滿頭大汗地跑進了病房:「林老師!真的對不起……樓下粥鋪排隊的人太多了,我耽擱得實在太久了,您餓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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