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根據疏密有致、高低錯落的布局技巧, 調整了花束的前後順序, 有梳有密, 更顯立體之感。
最後用淡紫色的系帶包裝好了花束。
店員將花束遞給她, 甜笑道:「小姐, 您真有眼光, 花插得也好……多幾個像您這樣的客人, 我們可就要失業了。」
雖說店員的誇讚有刻意討好她的意味, 但她還是很高興, 對花束呈現的效果還算滿意。
林霰抱著花束,走到了小區門口,恰好許硯也發來了消息。
【寶寶,我到了,在你後面。】
她下意識地回頭,發現身後空蕩蕩的,沒看見許硯的身影,她邁了邁腿,想要往後再走幾步。
「寶寶,別動。」
一雙溫熱而有力的手扶上了她的腰,從身後攬住她,將她攏在沉穩的熱氣里,久久不願鬆開。
他從身後輕攬著她,下巴貼在她的肩上。
他離她很近,近到能聽見她心臟怦怦直跳的聲音,能感受到她呼吸時輕灑的溫熱氣息。
所有的煩躁與不安,在這一瞬消散殆盡。
他只想像現在這樣抱著她,貪婪此刻的溫柔與沉靜,直至時間的盡頭。
她任由他這樣抱著,直到她抱著花束的手微微發酸:「阿硯……你怎麼了?」
許硯攬著她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要將她嵌到懷裡:「以後我不會再去許家……霰霰,我想和你有個家。」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那樣清冽沉冷,像是被冷雨灌過般,澀澀的喑啞。
林霰默了幾秒,溫聲道:「好。」
她曾無數次設想過許硯第一次向她求婚的場景,或許是在浪花飛濺的海岸,或許是在遼闊無垠的草原……
所有能夠滿足女孩子浪漫遐想的地方,她都一一想過。
而此刻的她,站在年久失修的路燈下,答應了許硯這句沒有任何修飾、直截了當的求婚台詞。
林霰從他的懷裡掙開,回眸道:「許硯,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一點也不懂浪漫啊……」
許硯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以前不懂,以後可以學。霰霰,你願意教我嗎?」
他說得很認真,就像當年他向她詢問某句詩詞的含義一樣,逐字逐句、生怕遺漏。
也不一樣,他的這個吻輕顫而生疏,透著肅穆的莊重,全然沒有往日的嫻熟挑逗。
林霰被這個吻晃得怔住了,大腦一片混沌,似是宕機般,滯住了思考。
月影交織在地上,連著搖曳的熾黃色路燈,映出他頎長的身影。
許硯看著她的眼睛,說:「可以讓我做你的月光嗎?而你,只做我的霜霰。」
這是九年前,她在情書里寫下的話:
許硯,我可不可以做你的月光,或是月照花林時的霜霰。
九年後,他站在她面前,告訴她,他要做她的月光,做她永懸不落的月亮。
「我——可以。」
林霰滯了一瞬,而後輕點了點頭,聲音輕柔得像棉絮一般,尾音有些哽咽,透著懵懵的鈍。
他順勢俯身,綿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似是連綿不斷的秋雨,絲絲點點,扣入心扉。
他的手指緩緩覆了上來,柔軟的指腹輕搭在她耳後。她微紅的耳尖被他冰涼的指節倏地一觸,恍若沾了冬日的冰雪,是一股後知後覺的熾熱。
他敲開了她心上的某處閥門。
細碎而深雋的吻交疊著落下,最終演變為唇齒間的摩挲交纏。
溫熱的氣息在她的唇上翻湧,電流蔓上了她的神經末梢,一點點將她吞沒。
「啪嗒」一聲,花束自她的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林霰下意識地垂頭,俯身去撿花束:「我們……還是先去見你媽媽吧。阿姨……阿姨應該等得急了。」
許硯很不情願地鬆開了她,從她的手裡搶過花束,糾正道:「她也會是你的媽媽。」
這句話倒是提醒她了。
她還沒有將她和許硯交往這件事告訴顧婉華和林澄。
大學以及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顧婉華一直催促她找對象,讓她儘快體驗愛情尚未變質時的純粹美好。
後來,她將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花在了演藝事業上,顧婉華的催婚也不了了之了。
林霰回過神,視線落在了花束上:「許硯,都怪你,花都髒了……阿姨會不會不喜歡啊。」
許硯緊了緊花束的系帶:「不會,只要是你送的,她都喜歡。」
林霰邊走邊想,還是有些糾結,在電梯口躊躇了好一會兒:「阿姨她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我是不是要再溫柔、淑女一點……」
「阿姨知道我是演員嗎?那她有沒有看過我拍的戲,不會看的是我演反派的那部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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