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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一年紀能當他媽的女人摸著臉誇過,羞憤又古怪。

此刻,他看著阿月,恍惚反應過來,那也許,那肯定。

肯定是竇長忌背後支使,粉娘信口胡說,故意拿他開涮!

因為此時的他,找不出任何語言,形容眼前人。

那目光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憂疑,清澈真誠,仿佛清風吹過湖中月,波瀾未平,魚躍又起。

分明溫微不改,他卻似被這等目光燙了心,一把拍掉他的手。

「怎麼了?」阿月收回手,淺的發粉唇瓣帶出一絲笑,微露銀齒。

「跑的急,太熱。」他別開頭道。

李大娘擔憂的不行「這又不是什麼急事,跑這麼快,摔到怎麼辦?來,喝點溫水,緩一緩。」

樓楓秀咽了一口唾沫,旋即抄起水碗,一飲而盡。

近來粘糕攤上生意不錯,攤子收的晚。

天擦黑那會,老杜便來了,手裡提溜著蹄膀跟幾樣小菜,額外還提了一壺小酒。

他帶著二撂子跟李大娘打了招呼,這會街頭巷尾都在忙著收攤,樓楓秀跟阿月在幫忙,李大娘也沒顧上招呼,讓他找位置先坐。

他誒了一聲,道「不用管我,我自個來。」

看見雀雀坐在燈油前讀書,便接著從油紙包里,捏出一塊蹄膀遞給她「雀雀,杜哥給帶的晚飯,快,你先嘗嘗。」

「謝謝杜哥。」雀雀接過去,咬了一小口。

「好不好吃?」

雀雀點頭「好吃。」

二撂子伸手也要拿,被老杜打了手背,瞪眼低聲斥道「你剛剛不是吃過了嗎?」

「再吃一個,就一個,最後一個!」

「沒出息。」老杜雖然嘴上嫌棄,還是挑了塊蹄膀遞給他「去,坐那吃,我跟你秀爺說會話。」

「好!」二撂子喜笑顏開,跟雀雀一道坐下,悶不吭聲啃蹄膀。

樓楓秀沒讓老杜久等,收起最沉的石鑿子,就罷了手交給阿月,朝他走過來。

瞧見老杜大包小包,不禁問「去哪發了財?」

「哪的話,發財能不喊你?這兩天,在街上碰著了個好活計。」他瞥了一眼,阿月還在幫李大娘收攤位,朝樓楓秀別個身,有意無意避開阿月似得。

「有話就說。」

「東三街上的活,你去不去干?」

東三街,就是繁華鬧市其中一條主街,不必多說,就算不是白虎堂基業,也脫不開太大關係。

樓楓秀想也不想否決道「不去。」

「別啊,不是白虎堂的!你別著急拒絕啊!」見人要走,老杜給人一把拉住「東三街新開了間賭檔,需要人手長氣勢用的,要有同行來鬧,就平平事,一些賴帳不還的,一些胡攪蠻纏的,反正,就揍人的活,特別好干,每月二十兩銀子呢!」

見樓楓秀不為所動,他繼續攛掇「天眼見寒了,馬上要過冬,到冬天活計更不好找,你又不是不知道。」

樓楓秀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又分析不出哪不對勁,便問道「這麼好差事,能輪到你頭上?」

老杜嘿了一聲「小瞧你杜爺人脈了不是?鳳尾幫的,你知道的,我跟那幫主有點交情,給他幹過些散活,人家大幫派的都有自己產業,這種沒靠山的小幫派,想搞點私產,當然要找點流氓地痞,重點要求就是出手狠,能抗打的,你不正是第一合適人選嗎。」

這話似乎沒有不對,卻給樓楓秀聽出一股子煩躁勁。

興許這些日子經過識文斷字的洗禮,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脫離了地痞流氓。

李大娘生意越發好了,因為阿月人緣不錯,還吸引來了倆酒館,每日定時收購李大娘的紅豆粘糕。

他跟雀雀一起,沒事就認認字,有事就幫李大娘打打粘糕,往酒館裡送送粘糕。

李大娘每到月底,還給他跟阿月發銀錢,今日剛給他們做好了一身冬日。

阿月的銀錢全都會交給他,樓楓秀執掌財政大權,生活好早便不緊迫了,他懷裡現在每天都能揣著幾個銅板,走路都帶響。

樓楓秀這會非常想掏出他的銅板,全砸到老杜頭上。

告訴他,老子才不是地痞,這全是老子正兒八經賺來的!

他總感覺,那吃完上頓沒下頓的生活,早已經被自己遠遠甩到身後。

二十兩是很多,可又有點遲疑,於是樓楓秀揉了一把後脖頸,道「那我問問阿月。」

老杜驚奇「你這,問他做什麼?」

樓楓秀也驚奇,心道,對啊,問他幹什麼?

他頓了頓,非要睨著眼找補「問問,他去不去。」

「你開玩笑,阿月是能打還是能挨打?千萬別說!」

「知道了。」樓楓秀敷衍回答。

二撂子跟雀雀啃完蹄膀,他們把骨頭留給粉粉,跟雀雀倆人洗了油乎乎的手,便走過來,朝老杜問「杜爺,你在跟秀爺說什麼呀?誰要挨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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