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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太醫的緊急施針壓住了毒性蔓延,事態緊急下楚陽還是將一切對著虛弱的聖上說了出來。

直到天邊晚霞染透了大地,小太監才步履匆匆的從殿內離開...

早就在安鄰堂內整裝待發的翟離不出所料的被宣進了宮,領了旨處死了一批太子黨人。

當他從容不迫的出現在東宮,神色柔和的看著坐在圈椅中被鐐銬扣住腳踝的太子時,兩人都知一場政事已堪堪落下帷幕。

太子看著翟離身後那些低頭端盤的太監,抬首平靜的將目光細細略過東宮的每一寸,像是在作別般的想要將其印在腦海里。

太子敗的片甲不剩,面對眼前這位清潤軒昂的男子,他怒極反笑,反唇相譏道:「翟離啊,好算計,不過我現在竟有些可憐你。」說完他搖頭輕笑起來,「你不讓她有孕是不是怕替別人養了子嗣?你的藥已經成了吧?是為了讓她極度痛苦才故意讓我拉隋府入局的吧。可惜,你的計劃還能成嗎?」說完不緊不慢的收著眼淡看著翟離。

翟離面不改色的揉著手串,抬眼時那如冬日冰窟的涼意似箭直刺太子。

「你的最後一搏落了空,遺憾嗎?她不會知道的,」翟離說著,往前幾步,居高臨下的晲著太子,冰冷冷的笑著逗趣般說道,「因為你的柔瀾...沒完成你的交代。」

柔瀾二字倏地令太子轉了神色,他相信柔瀾那日踏出宮門後一定會先去找楚陽。他已經放出消息,也得知楚陽去找過隋影兒。怎麼可能沒成。

他同樣知道柔瀾被翟離扣下了,當他再想打探時,已經都來不及了。正因如此他才又是操之過急的聯合尹貴儀提前逼聖上服下了毒藥。那安排鈴鐺所做之事也不得不提前。

可如今...竟是又踩在翟離的棋局裡。

「可能放過她?」太子沉默許久,終是半祈求似地抬眸懇請幾乎不可能的一絲希望。

「你可曾放過她?」翟離冷若冰霜地將話砸回給了他,隨後漫不經心的甩著手串,半闔眼帘,「柔瀾會是史上第一個未亡國便入了官妓的郡主,我幫你數著,看她幾天能下去找你。」說完復手對著太子輕蔑一笑。

而後故作回想的加了一句:「差點兒忘了告訴你,我把她帶來了,你見不見?」

太子顫抖著腥紅的雙眸,惡狠的盯住翟離,唇邊的雙頰不住地抽動,他恨不得起身與他同歸於盡,卻是腳下灌鉛無法動彈,「為何如此待她?」他語氣里的心疼不舍壓都壓不住。

「她自作孽。」嘴邊掛著的笑雖溫潤,但看的直覺滲人。

太子終究是輸了,他維持著僅剩的驕傲不肯起身下跪,翟離也不硬逼,只是淡漠的從太監手裡端過毒酒,步履輕緩地送到了他面前...

酒杯落地之時,門外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翟離,讓我進去,求你。」門外被侍衛制約住的柔瀾,全身癱軟的乞求著。

她被連決帶到東宮時便心覺不妙,尤其是方才她透過窗影依稀看到屋裡一排排的宮人時,便知道一定是壞了事。

她以為是她的乞求有了作用,門被打開,柔瀾借力支起身子向里望去,空蕩蕩的地衣上只有角落裡躺著一隻酒杯。

翟離緩步從容邁出,如同看螻蟻一般的俯視著柔瀾近乎絕望的失態模樣。

用如冰水細流般的涼薄冷冽之聲說道:「郡主還請快些進去,再等會兒怕是來不及了。」

隨後便如看戲般的瞧著柔瀾爬進去,而後絕望地哭泣嘶吼。

宮裡的一切都迅急的按著排布的計劃推進著,這一夜太多事情需要處理的翟離失了言,沒有回到桐蕪院陪他的影兒。

*

一連幾日,影兒窩在桐蕪院裡一步都不曾踏出,回府當晚她便有些發熱,也不知是什麼藥,與以往風寒藥味有所不同,水央餵了兩次便漸漸好了。

而後便是連升每日來知會,說著翟離實在太忙,事務繁雜,左右再過幾天便好了,又交代著翟離吩咐務必飲下芍藥花水,養好身子。

影兒無法只得在院裡熬著眼等他。

等歸等,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當遞出信的日子划過了三個晝夜時她開始有些坐立難安,喚了晚靈進來,「單兒怎得還沒消息?你確定親眼看她走的?」

影兒雖氣惱單兒的身份,可如今自己身邊能用之人只剩了她。就如翟離所言,如今與隋府保持距離才是上策,故而在自己找不到單兒後,才不得已向晚靈做了打聽。

據晚靈所言,單兒是滿心愧疚的跪在屋裡乞求,聽聞影兒要她送信她因實在沒有臉面去見影兒,拿了信便飛奔出了府。說著待她回來再見主子,影兒不疑有他便聽信了。

晚靈上前為她遞上今日的芍藥花水,「來往揚州哪有那樣快的?這才三四天,她那日走得匆忙橫豎這幾日差不多能到了吧,主子再等等。」

影兒心道是自己著急了,也不知那丫頭何時能見到自己叔父。

「楚陽可有消息?還有隋府呢?怎麼一連幾天毫無動靜?」影兒放下一口未喝的芍藥花水,「三皇子處可有消息?」

晚靈見她輾轉煎熬著,輕聲一嘆蹲在影兒面前,「主子,一切都要看聖上,」晚靈盡顯虔誠,「沒有消息便是消息,主子信爺嗎?」

影兒千言萬語在嘴裡轉著圈,末了只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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