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小太監恭請的手望去,楚陽瞥見窗邊立著的人影,將心裡的疑慮擔憂轉成安慰說道:「顏母妃稍後,待我出來。」說完衝著顏貴儀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便起身踏入殿門。
殿內趙琛一襲明黃寢衣,一根細長的黃帶子將墨發鬆松攏起,款款從窗邊行至榻前,「你現在就走?不再歇一晚?」他落座後仍是往常那副溫潤笑模樣的問她。
楚陽猶豫顏貴儀景況,又聽他問詢,幾番糾結還未開口便聽趙琛輕笑一聲,「擔心你顏母妃?她犯了事,沒問出所以來,正在受懲。」
「她犯了事?她那性子怎麼會,所犯何事?」
趙琛溫和地看著有些焦急的楚陽,目光里那深不見底的陰鷙上鋪著一層偽裝,「她撒了謊,欺君之罪算不算事?你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一下你所安排的路線多久會被長卿看穿。」
楚陽這才拉回心思,「皇兄給消息的時候太急了,還沒細想好路線,這兩日我細細琢磨了,我追上她們會從靈璧轉道,不去揚州。若派出的人安頓無礙我們該會在銅陵修整些時日。皇兄,能不能再攔攔他。」
趙琛噙著笑意看著楚陽,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他將唇角弧度揚了揚,故作為難道:「你也知道他不好攔,不過,青松衛會刻意放緩步子,但你們也要快。」
楚陽心領神會的點頭,露出感激的笑顏,「多謝皇兄。」
「楚陽啊,祝你順利。」
楚陽心懷溫熱又急著趕路,自然沒聽出趙琛話中的深意,踏出殿門未見顏貴儀也只頓了幾吸,便喚上敏安大步離去。
被幾名宮婢壓在側廊的顏貴儀滿眼絕望地眼看楚陽消失在台階下,她如抽了絲般癱倒下去,任由宮婢架著她往殿內走去。
趙琛半靠著闔眼養神,直到殿門關上才緩緩抬起眼帘,饒有興味地勾唇看著跪伏在榻下的美人。
「想求楚陽?」
慵懶之音從顏貴儀頭頂傾瀉下來,那清潤的嗓音卻如高山般狠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只能無聲落下淚滴,任那晶瑩反射出不願。
她不敢答是,只能輕輕搖著頭啜泣著。
「爬過來,跪直了。」鬆散的嗓音令顏貴儀更是淚如泉湧,她最怕他說過來二字,不管如何不願終抵不過趙琛的身份,她戰戰兢兢向前爬去,每一寸的靠近都在她心上重錘了一次。
趙琛從容的看著她望而生畏的樣子,本就幾步路的距離,愣生生讓她磨了一盞茶。
不願嗎?
倏地一隻有力的手緊拽住她的長髮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提上了榻,趙琛唇角笑意更甚,眼底卻儘是寒涼,「顏兒,你說實話,你那白綾當真是為皇考而備的嗎?」趙琛將她壓在身下,左臂撐在她胸側,右手則漫不經心的輕觸著她紅透的眼尾。
「噓。」修長冰涼的食指抵在了她微啟的唇間,那指尖順著玉滑桃色的唇形描著邊,「逼朕封皇考的女人?」
身下的人輕顫著搖頭,一雙淚目里滿是乞求。
趙琛看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溫潤從容道:「朕當然不會做此悖倫之事,所以你若敢跑或者再敢死,朕便滅了辛家九族。」
漪顏不是沒有顧及,只是她太害怕了,她萬想不到最終繼位的居然會是趙琛,從他繼位後直接宣她那一瞬她就知道該來了,他的憤怒、怨恨都會百倍千倍的還給她。
「我求你,求你...」
那泣不成聲的軟調連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重複著,寄期望與趙琛的高抬貴手。
趙琛將她翻過身去,闊掌按在她的薄背上,將那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又壓出了血珠,柔著聲道:「可是又想要你,如何是好?」
漪顏疼的又是倒吸一口涼氣,顫著聲,「晉尋。」
趙琛手下一頓,嗤笑一聲緩緩握住她的雙腕,交頂至頭上,單手卸下綁發的絲帶縛住了她,困於那金龍的龍爪之上,「顏兒可為自己的狠心後悔過半分,」趙琛自嘲般一笑,「朕忘了,你沒有心,怎麼會悔呢?」
漪顏搖著頭,無助與絕望化成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無從解釋,也無法言說,只能期望自己還有能力接受住他的恨意。
趙琛按著她的後脖頸,指尖一用力便將她的小臉側過來,從耳側開始親吻,細細密密的吻輕柔的如鵝毛拂過,緩緩向下。
她的唇被徹底封住,先是舌尖輕觸,隨著趙琛另一隻不斷下移的手,唇齒之間的輾轉愈發猛烈,趙琛不留一絲餘地侵占著她口中的每一寸,好似不用力舔盡了就不罷休一般。
隨著她本就損壞的衣裳被猛力撕開,疼痛與屈辱排山倒海般的撲向了她,她閉上了眼,無力反抗只剩順從,在她面前,趙琛那清朗俊逸被盡數撤下,霸道的索取和無情的折磨讓她悔不當初,可她心知,無人救她。
第20章 乾脆治好她,再讓她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