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子裡三句話:
翟離被關,無需顧及。
柔瀾入官妓所。
載清,調任回京。
載清,楚陽默念著這個令她面頰發燙的名字。
她以為這麼久了,她定是可以從容應對了,哪知如今只是看見他的名字,自己都會心跳加速。
她裝模作樣的來回踱著步,越走越遠,直到四下無人眼裡才冒了些淚花。
真是很想他,前些日子太忙了,現在整個人一歇下來便總是冒出他笑顏的模樣。
楚陽第一次見到他時還是賞花宴,那時他身穿一身月牙白開襟褙子,玉冠束髮,手中搖著一把摺扇,眉宇間的肆意灑脫令楚陽一晃神。
而後當他放聲大笑時,那股不羈之態更是外露。
他跟在姐姐載嫣身邊,一路談笑風生,手持扇柄一敲手心,回身對著載嫣道:「何時我也覓一良人,與姐姐一道吟詩作畫如何?」
載嫣說了什麼楚陽忘得乾淨,只覺他說的良人不就是自己嗎?
內心的柔軟被那柄扇子敲出了他的輪廓,這還如何收場?
楚陽正坐在一處並不平整的石塊上發著呆,就覺肩膀被輕敲一下,「在想什麼?」
影兒貓著腰,背著手,竟是有些俏皮模樣,看的楚陽一樂,「我聽說你前幾天還尋死覓活的,怎麼現在又這樣子?」
影兒推了推楚陽,讓她讓出一塊地方,自己坐下,「想
通了,人來了,就想通了。」
說完含著微笑看向楚陽,將腦袋往楚陽肩上一靠,「很奇怪,和你的過往幾乎都很清晰。」微微一停,轉了語調慢悠悠說:「楚陽,你說,一個人真能做到兩幅面孔嗎?」
楚陽將自己的腦袋又搭在影兒腦袋上,笑了笑,「每個人不都有兩幅面孔嗎?」
影兒將方才蹲在馬邊的思考微微整理些與楚陽說到,「是嗎?那如果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會看似原諒實則報復嗎?又會因為報復而後悔嗎?」
「要看是誰,要看什麼錯。若錯過了,便該是悔了。」
影兒額間一涼,她推起楚陽,抬手幫她抹淚,「何事能讓你掉淚?」
楚陽一笑,不以為意的晃晃腦袋,故作無礙道:「被你折騰的,原本好幾分的擔心,現在看你這樣又很欣慰。」
她目光深深地看著影兒,坦誠道:「影兒,我不太懂喜歡一個人該怎麼去做,有衝動,又有熱情,居然偶爾還會有畏懼。以前聽人說總覺得兩情相悅,長相廝守是極其平常之事,如今才恍然大悟,那竟是十之一二,正因少,才總被歌頌。」
影兒自然聽出她話語裡的深意,探著下巴悄聲道:「是誰?我可見過?哦,見過大概也忘了。他在哪兒?我們可是要去找他?」
影兒眼睛晶亮,期待許許。
「你不曾見過,但是,我們確實要去他家。想陪我去嗎?」
楚陽笑盈盈地歪著腦袋看影兒狠點兩次頭,才噗嗤一聲大笑開來,「真好。」
「好什麼?」
「你真好。」
「該啟程了」望了她兩許久的江子良,適時上前提了一句。
兩三天的光景轉瞬即逝,影兒知道翟離的主意也知他的人在自己身側,加之服藥接近尾聲,她大有過往那副隨性之態。
眾人只當是因楚陽的到來她才如此,都是心下一松,對她的看管也轉成了陪護。
咽下最後一口藥,影兒神情緊張的看著號完脈正細思的呂太醫,只見他回身對楚陽一拱手道:「都乾淨了,影娘子現下已經無礙,至於何時能想起,這不是難事,畢竟她不算是失憶。不過基於觀察來看,若能親耳所聞,親眼所見,那她必定能想起來。若不能,此事倒也說不好。」
楚陽命人都退下,拉了小椅至床前坐下,對著床上的影兒道:「你這兩日可有想起別的?現在又有些什麼心思,說來聽聽。」
影兒一樂,手一托腮,做出思考模樣,「有些想翟離。」
楚陽曲指往影兒頭頂狠得一敲,氣急敗壞,「除了他便沒了嗎?」
影兒揉著頭頂,往床內縮,「你問的我呀。我現在很平靜的,就是有時候想他,想他從前的模樣,」影兒一歪頭,「很早以前。」
楚陽自然知道影兒所說的很早以前是什麼時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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