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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控就好似空中那片烏雲一般,躲都躲不掉,就那般綿長的困住她,讓她力不從心,只得就範。

影兒猜測著翟離此番行為背後的意圖,她渾身冰涼,心內更是冷氣直冒。

這便是他說的成全嗎?那又在等什麼呢?

「回去。」

影兒輕飄飄吐出這兩個字便抬眸用脆弱又堅定的眼神看向江子良。

「那人是誰?」

「連決。」

江子良震驚之餘又覺不可思議,他翟離當真有如此能耐,手下之人竟能厲害至此。

影兒扶著他借勁兒起身,弱聲分析,「連決會在說明翟離應該不在。」

在江子良疑惑的眼神中,影兒說道:「若是連升在此,那便不好說了,連決心比連升軟,那嫁衣極有可能是連決用來提示我們的。既然躲不過,索性不躲了。」

江子良心內一慌,想她方才所言說要回去,怕她衝動,忙緊聲問她:「你想做什麼?」

影兒目光堅定,整個人好似被摧殘之後蓄勢待發的小獸,渾身散著拼死抵抗的勁兒,「直問連決,翟離想做什麼。」

說完便用力抓著江子良的手腕,拉他往回走。

行至蜿蜒小道時,影兒停下步子,抬頭看向四周空無一物的房頂,大聲喊著連決的名字。

不知是雨聲稠密,還是連決落地無聲。江子良覺察出微妙回頭一看,下意識手握刀柄,一雙

眼緊盯來人。

影兒回身便看見約十步遠之處,連決頭戴斗笠,肩披蓑衣,正穿過雨絲注視著她,目光里有遺憾有唏噓還有一絲同情。

她上前一步,將江子良護在身後,抬手蹭去眉眼間的雨珠,用清冷的語氣直言問他:「他想要如何?」

連決雙手一拱,單膝跪地,擠出笑來嘆道:「夫人,回去吧。」

影兒一恍惚,不知方才是雨聲還是連決的說話聲,只覺淒迷空洞,「你說什麼?」

連決重複一遍,又試圖說服她,「夫人,回京吧。夫人的選擇關乎其餘人的性命,夫人回去軟聲哄哄爺,或許爺氣消了,便能好些。」

他不願說翟離的指示,不想為此嚇到影兒。其實他也不理解,縱然翟離做的過激,可到底不是影兒先惹出錯來的嗎?

如今又為何非要進一步惹怒翟離,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能勸便勸,她若不聽也無法了。

影兒聽清連決的話,將視線劃到了地上,看著一個個水窪還在積攢雨滴,她頓覺自己也如這殘雨一般,抵不住重力,就那麼無助的往下掉。

她抬起頭去探天空,仍是陰暗暗一片,一絲光都透不過來。

「怎麼回去呢?物是人非,我做不到了。什麼叫做我的選擇關乎別人性命,他要殺誰?」

影兒雖是問連決,一隻手卻從背後輕輕捏住江子良的刀鞘,等他宣判。

連決將影兒的小動作納入眼裡,又聽她不願回去,無奈嘆息抬頭對著房頂的幾個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換上殺氣對著江子良,「你必須死,自己動手少遭些罪。」

雖是意料之中,可影兒還是心間猛縮,她顫聲略帶乞求,「你裝作不知,放我們走,」

連決立刻打斷,恨不成器道:「夫人!還要怎樣惹怒爺呢?當真不怕磋磨嗎?」

影兒帶著些孤注一擲,賭一把說道:「他是要我的命嗎?若他敢動江子良,我的命也一道拿去。」

連決垂頭沉思,再抬眼時對著影兒,也暗帶江子良,逐字說:「夫人何苦呢?真要與爺對著幹,夫人,扛不住的。」

說不通影兒,他只能暗暗指示江子良,願他識趣些。

之後便不再言語,起身後退逕自離去,江子良站在影兒身後,目光動容地看著她,心裡是悲喜交加,難以言喻。

他輕聲問她,「何必呢。」

影兒看著連決的背影,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撕碎了連決給的機會,她不知江子良還有無生機,只能賭,賭翟離會為了她而給他一條生路。

她不知臉上靜淌的是雨還是淚,只覺鼻尖冒酸,整個人如同踩棉花般立不住,她重心一歪倒在江子良懷裡。

江子良左右糾結,他意識到連決話中深意。搖擺幾次終是打橫抱起影兒,送她回去。

他步子一頓,抬眼去看,兩側青瓦上成排的金甲侍衛就這麼安靜的俯視他,和他懷中的影兒。

他心裡涼透,瞬間參悟何為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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