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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嫣微側過眸去看,上下打量一番,見這丫鬟圓圓臉蛋,通身氣質倒是比別的丫鬟出挑些,她淺淺開口:「如何?」

「奴婢小圓,是方才從外院來的,爺吩咐說讓主子等他下值,隨後便會帶著主子去外院走一遭,期間有何疑問,可以問奴婢。」

載嫣一雙細指都快掐出花了,確實滿肚子疑問,又覺得不過一個侍婢,能知多少?可聽她這般說,還是挑揀了幾個問她。

左右是些外院情況,並著載清多久去一次,每次又待多久之言。

傍晚時分,載嫣被領了出去,她四下張望,在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看見了載清的馬車,她提裙過去,上車之後仍是一副賭氣沒好臉的模樣。

載清看的一樂,用扇子敲她,她皺眉一拍,怒氣橫生,「真是瘋子,大冬天拎把扇子,裝模作樣。」

載清聽完笑的更濃,知她指桑罵槐,他隨意懶散一靠,歪頭挑眉,「姐姐要當姑姑了,怎的還如此暴躁,該做個榜樣才是。」

載嫣扔過去一個白眼,扭頭不說話。

車輪漸緩,停穩後載嫣壓著複雜心思緩緩下車。

院子看上去不大,就是個尋常模樣,推門而進才看出裡面另有玄坤。

竟是座三進院,一進三門,那主屋亮著燈,門口掛著一副聯:暖風生酒舍,明月照軒窗。

一看就是載清想出來的,載嫣走過去細瞧那字跡,竟是落筆有力又不失典雅,卻是好字。

她靠著門柱睨了他一眼,就見載清緩緩推開房門,復手而立,目光流連婉轉地看向屋裡之人。

一聲嬌嬌柔柔,如棉似絮的嗓音響起:「日日見面,你也不嫌這來回來去麻煩。」

隨即一隻酥手便伸了出來,讓載清去握。

載清倒是從容,載嫣則是睜圓眼有些無奈,她站的位置屋裡之人若不出來根本看不到。這氣氛,令載嫣有些尷尬。

正搖擺不定,載清清潤開口:「姐姐愣著作何?還不進來?我介紹與你。」

載嫣這才挪著步子,手扶門框踏進屋內,扯出一抹略帶客氣的微笑來。

身後房門被小圓關上,載嫣抬眸去看,心下一驚,真是一副好皮囊,嬌柔又不失韻味,端莊又帶著些佻達。是個眉眼如畫,身姿似柳的女子。

視線落到微凸的小腹之上,她側眸用目光詢問載清。

載清勾笑,將柔瀾摟進懷中,在她耳邊說:「這是我姐姐載嫣,」

而後對著載嫣道:「這是柔瀾,她肚裡是姐姐的侄兒。」

載嫣是震驚了一天了,如今見著本人倒是沉著冷靜了下來,她在柔瀾的邀請下落了座,聽著柔瀾與載清將對楚陽的計劃,往後的安排都細細道出。

載嫣聽完深深呼出一口氣,楚陽是她好友,聽她竟會落得如此下場,是心內揪來揪去,揪的眼疼,眼底一下就模糊起來。

柔瀾倒了杯茶遞過去,歪著身子,目光軟嫩,用帶著善意規勸的口吻道:「知道姐姐必是不舍,故而我們不曾告知,如今是箭在弦上,姐姐若覺心神難安,不若姐姐說個法子,我們也斟酌斟酌。」

載嫣怎會聽不出這明面上與背後的深意,她抽出帕子點了點眼下,飲了口茶,對著柔瀾道:「弟媳無需擔心我壞事,這背後牽扯多少人,多少條命,我拎得清,只是我與楚陽好了一番,有些痛心罷了,左相的意思可是能給她的痛快?」

柔瀾一笑,眸中溢出些得意與狡猾,卻在載嫣看她時,被她不動聲色的藏下,她拉長音調意味深長地道:「痛不痛快,要看她自己。」

天色將晚,已到點燈時分,載嫣接下回到郡主府去從中斡旋的任務,便上了馬車要走,載清去送她,順便拿落在車裡的扇子,畢竟明兒上值,這份楚陽送的禮還有個表達他重思的作用。

載嫣疑惑開口,「車夫呢?」

載清四下張望一番,憋著猜忌,「出恭去了吧,姐姐先上車吧,幫我將扇子拿來。」

載嫣上車翻找半晌,撩開帘子道:「車裡沒有。」

載清心裡一緊,回頭看她,「沒有?」

他明明放在座椅上,怎可能沒有?恰好車夫小跑回來,載清鐵著臉問他,那車夫支支吾吾說著鬧肚子,去找了個地兒這才耽誤了。

冬日衣著厚重,那百兩的銀票就這麼貼著車夫的裡衣,貼著都不夠,他非要拿手捂著,好似那銀票會飛似的。

載清沒問出扇子的下落,又見車夫目光躲閃。心裡滑過些不安,通過車窗對著載嫣交代一句,便讓她先走了。

他在原地靜默許久,才回身進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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