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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兒?」

載嫣的呼喊打斷了墨玉的話,影兒看向緩步而來的載嫣,努力回想方才墨玉的一番話,她知不能再說了,便小聲啟唇:「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載嫣捧著多枝梅,溢著笑向她走來,邊走邊笑問她:「怎的一個轉眼你就跑這兒來了?挑挑,你喜歡哪個?帶回去插上。」

影兒漸漸覺得渾身發冷,她怕自己掩飾的不夠好,便忙擠出一個笑隨後手搭眉間,抬頭觀雲,待到載嫣走近,她剛剛藏好自己的情緒,淡笑說道:「跟著雲走的,方才那片攏著的陰影拉長梅枝,瞧著好看,便看迷眼了。」

影兒還靠在冰涼的巨石上,這會兒才明顯感覺到後背涼的厲害,忙往前一步,借著轉身的勁兒,快速瞄了一眼巨石側後

方。

只地上留有踏足過的淺影,再無其他。

影兒沒了心情賞梅,又不能讓載嫣看出蹊蹺,只能將兜帽帶上,攏住側臉,雙手一握抵住鼻尖,儘量藏下自己的緊張來。

她心內快速念叨著墨玉的話,柔瀾竟是沒死,那載清所做之事,載嫣是不是都知道?郡主府被青松衛屠了乾淨,是不是代表聖上定了殺心?

影兒的心思重重載嫣倒是沒發覺,她挽著影兒的臂彎,邊走邊給她灌輸些自己的見解,影兒不做聲地聽著,只覺得有些刺耳。

二人慢悠悠地向著盛放之處緩步而去,隨著她們的越行越遠,連決方收回目光,帶著倨傲戲謔地睇向墨玉,淡悠悠說著,「到是機緣巧合,你竟是辦了一件大事。」

墨玉口中塞著粗布,雙手被縛,只剩一雙圓眼發狠地死盯住連決。

明明藏好了,為何他會那般輕易地就發現了她。

墨玉當然不會知道她之所以能自以為不暴露的藏在政事堂附近,那是因為翟離的吩咐,昨兒連決從秋辭居出來沒多久,就有暗衛來報墨玉的行蹤,連決當即就將這消息通報給了翟離。

翟離聽完是挑眉哂笑,指節一扣桌面,淡道一句,「真是顆好棋,來的到巧。」

他特意利用墨玉的著急心切,利用墨玉來引得影兒疑心,配上他帶她離府的真實意圖,是一箭雙鵰。

墨玉若是說得好,正好這番設計可以將他完全隔離出楚陽那盤死棋之中,影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他。

正因如此,墨玉才能這般堂而皇之的跟著影兒走這一路,不然就憑墨玉的身手,她根本不可能靠近政事堂街邊兒上那座石雕墩子。

連決淡眼瞥著墨玉,心裡暗嘆,爺隨機應變的能力真是強得可怕。

他交代幾句把墨玉關去大理寺,隨後便清清爽爽地悠然往那玄屋而去。

接過侍衛遞來的一沓子寫好對子迷的紙張,連決敲門而入,見翟離是復手立於窗前,正透過四方形窗框去賞那雪壓梅枝。

他將東西放下,說道:「墨玉已經帶走了,她與夫人沒說幾句話,想來勾起夫人的心思是足夠了。」

翟離默立在那兒不回身,緘默不語,從他後背看去,雖仍是以往的清冷形象,可如今好似更濃了些心思深重,鐵血心腸。

連決其實不太明白,為何夫人明明乖巧了,爺還是要帶她出來,要試探她。夫人都走到這一步了,又怎麼可能會離開呢?況明明交代不許載嫣提出事實,又偏偏引得墨玉去與影兒說於真相。

疑惑自然擱在肚裡,待其逐漸腐爛消化去。

「可聽清她們說什麼?」

連決神經一繃,提了提眼皮,說道:「聲音太小,沒聽見。」

「你去大理寺,問出來。別弄死了,還有用。」

連決退出,房門關上,翟離唇邊緩勾出意味深長地笑意來。其實問不問無所謂,影兒必定忍不住會來向他打探,幾個來回,他就都能猜出來。

拷打墨玉,為的是將戲做足而已,畢竟這條漏網之魚,既然漏了,就該發揮些作用才是。

視線里飄進影兒的猩猩氈斗篷,儘管離得那麼遠,他仍能感受到她在努力強撐著,他微微側頭,環臂靠在窗框上,饒有興味地欣賞她那故作輕鬆的步調。

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影兒停下步子向他看去,四目相對,藕絲般的牽扯又細又長,韌而不斷。

她心間打鼓,猛敲一番,忽而回身對著載嫣道:「載清可是當真想娶楚陽?他不曾騙過楚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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