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1 / 2)

連決挑著眉,環臂問她:「如何勸?勸什麼?誰來勸?誰敢勸?」

水央皺著眉望著二樓的窗框,嘆氣道,「至此一步,徹底絕了心了。」

連升順著水央的視線看去,輕聲道:「夫人,會自盡嗎?」

話音一落,其餘三人都目光難言地看著連升,先回過味的連決用刀柄頂了頂他的後背,提示道:「你瘋了?」

說完對著水央,「爺始終坐在安鄰堂里,晚些時候定會過來,你二人務必盯緊些,快去罷,當心出差池。」

隨著水央與晚靈的離開,連決沉聲道:「你說過感情是負累,如今又在作何?我知你的打算,我勸你,趁早收手,別鬧的喪命的下場。」

連升不語,目光抖散一瞬,便轉了神情。

夜間起了風,將那成堆的花吹散在湖面上,隨波浮沉。

影兒蜷縮著,瑟瑟發抖,果不其然還是發了熱。

她在極寒與滾燙間顛來倒去,真覺得這具身子隨時都要破敗到隨風散了一般。

一隻手覆上她的肩,將她攬起,扣在懷裡,她心知肚明,卻無動於衷。

他抱她下樓,褪了她的衣衫,細細撫摸她身上的傷痕,與她一起,沉進了泡池裡。

他看她緊繃後泄了力,脆弱似浮萍,他心內翻絞,卻置之不理。

翟離捏著影兒的發尾,在她耳邊輕訴:「這才叫以死相逼。還要我重複幾遍,影兒才能記住我的話?」

影兒哪怕燒的迷迷糊糊,可他的話,卻似刀一般,將這一字一句雕刻在她腦海里。

她做不出回應,也不想回應。

混沌茫然間,終是吃了藥,一顆藥在他嘴裡化開,渡給她,她吐出,他再喂,循環往復,到底咽下不少。

經此一鬧,影兒將養了月余,也不知是斷了養身藥的緣故,還是落了水受了驚,分明已經不再發熱,可整個人就是病怏怏的,伴著偶咳,總也不見好。

她這身子,自是哪裡都走不了了,如此一來,趙琛倒是歡天喜地,又給翟離扔了不少事,命他去忙,他卻充耳不聞,乾脆宮都不進。

每天不是在曲水摟著影兒,就是在安鄰堂獨坐思索。

自打從那窗邊落過水,影兒便不再趴窗望月了,想看月時,便索性推門而出,繞著靜安湖踱步。

春花散盡,錦帶接替。

風輕雲靜的午後,影兒抬手勾了幾把花葉錦帶,抖下好些花,裝在布兜里。

命人備了車要去長街上走一遭,一來湊湊端午的熱鬧。二來,找個乾淨地方,去撒花。

翟離自是不許她出去,他大步流星往後山滄浪亭走,踏進亭子,才勾出無奈的笑來。

他的影兒現在是學會聲東擊西了。

他索性迴轉身子,站在亭間去看曲水,去看她墜落的那扇窗,去回味她的破碎,去細品她的倔強。

算計得逞的影兒在花圃假山處藏著,她透過太湖石的孔洞去看來人。

視線相對,她轉了身,往更深處去。

「得知夫人落水,大病一場,如今看來,是好了不少。」

影兒半靠在假山上,捏著帕子看他,雙眼中是不掀波瀾的平靜,她冷然開口,「你且說,你做是不做。」

秦風負手上前一步,「爺讓我聽夫人的,我自是萬事皆聽夫人的。」

影兒笑著挑破,「所以,你還是聽他的。」

她歪了歪頭,「他要我殺你練手,不露痕跡。你說,我有他的相助,你會是何種死狀?你心裡清楚,載嫣一死,你便沒了用處,便是我生生打死你,他也不會說什麼,如今,你怎的還拎不清你的處境?」

秦風面色仍然不變,可心內的計較卻是又深一分,「夫人要做的,我大抵能猜到,我若做了,也是個死。」

「你若不做,死得更慘,你的命,我是不在乎,可你的親友呢?他們何其辜?你也不在乎?」

秦風一雙眼落在影兒裙邊的太湖石上,影兒說的話,他早就想過。

他其實心知肚明,他沒得選,從他踏進左相府報復載嫣開始,就是在孤注一擲。

「夫人,當真狠的下心。」

影兒卻笑,「狠心無情,都是被逼出來的,你為了折辱她,不也狠的下心嗎?」

她上前兩步,「你我一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今你的目的,便是保住這條命吧,你我各取所需,事成,各自安好,你堵不堵。」

秦風看著影兒,唇邊的笑先於他的話顯出,至此一笑,無需言它。

左右都是死,不如搏一把,萬一,影兒贏了呢?

秦風至此,倒戈向影兒。

出了假山的二人背道而去,每一步,都先踩進泥濘里,再拔出。

這日夜裡,影兒坐在翟離身上,她腰似蛇,跟著他扭動著。

或急或緩,或輕或重。

她額間布著細密的汗珠,啟唇喘息,雙眼迷離,儼然一副風流模樣。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