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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碎發別至她的耳後,抬起她的下頜,對上她淚滿盈眶的雙眼,「氣我?還是氣那棵樹?」

影兒咬著唇,冷著眼,帶著些常見的執拗,偏著頭不看他。

她仔細感受著他的心緒變化,就在他打算再度開口時,影兒看向他,輕輕一壓眼尾,做出梨花帶雨之態。

她在他微怔的瞬間,雙臂環上他,對他弱聲哽咽:「別再這麼對我了,你希望我如從前一樣,對你好,對你依賴,那你呢?能不能也想從前一樣,對我寵愛,對我包容。你真的希望,與我走到回不了頭的那一步嗎?」

換了翟離無言以對,他靜挑起一邊眉,沉了眼眸,眼底流轉著意味不明的深意,好似在搖擺。

影兒從他懷裡退出來,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你記得當初挖這湖的時候,與我說過什麼?」

影兒語調裡帶著些調皮,這明顯的拯救之意讓翟離一時間有些不懂,轉性這般快?

他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要走了,回憶起過往了?」

影兒收了淚,笑答:「緩緩這氣氛罷了,我可不想始終被你欺負。」

她回頭看他時,甚至彎了眼。

翟離心內恍惚,眼底重疊上她過往的樣子。

當真似從前的她,明媚嬌軟,一

笑傾城。

府內之人瞧見今兒居然是影兒做著主導,領著翟離走,無一不是睜大了眼,一掃便低頭,而後左瞄右瞄,奔走相告。

影兒將翟離推去安鄰堂,雙手一叉腰,對著回過身的他說:「你可讓我歇歇罷,這麼折騰我,你道我有幾條命?今兒晚上不許過來,我置你的氣,待到明兒氣消了,再說罷。」

說完鼓了鼓腮,揚著下頜,頗為挑釁地走了。

把翟離看的是眼底往外冒寵溺,她這和撒嬌有什麼區別?使小性子的模樣和從前如出一轍。

過往她鬧小脾氣,說回隋府就回隋府。如今沒地兒去了,便學會趕他走了。

他笑著心道,她真可氣。

轉過身的影兒,卸下面具,露出冷冰冰的一張臉來。

她要快些,事情一件一件做,眼下的形勢,先解決後顧之憂。

比如,秦風一條命。

秦風不能跟著他們走,因為怕他倒戈。也不能留在府里,因為沒了壓制,他不可控。

影兒步子漸快,往侍衛處而去,哪知撲了空,她雙眼幾眨,對著一名回話侍衛又問一遍:「你確定?景明醫館?」

那侍衛抿著唇點頭,也再說一遍:「秦侍衛這些時日時不常的去,今兒上午轉了一圈回來,急急忙忙回屋翻東西,隨後便往外走,我們問他,他只說去景明醫館。」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煩悶,心道給自己惹了個麻煩,就不該讓他去景明醫館。

仰頭瞟一眼天色,瞧著已進申時,便不再猶豫轉了身就要走。

突地停下步子,對著侍衛吩咐:「你速去內院門處,讓裡面的女侍去找夏蓮,叫她快快的到府門口來找我。」

說完對著站在遠處的另一人,「你去備馬備車,快。」

交代完,瞧著兩人是相互對視,均都不動,正要惱火便聽連決的聲音傳來:「夫人讓辦,還猶豫作何?」

此話一出,兩人飛也似的沒了蹤影。

影兒看向他,一改面色,對他一笑,轉了腳尖走了幾步,又停下,微微偏頭對著連決說:「我要去搜他的屋子,你幫我叫些人來,你也跟來。」

說完便往秦風屋內而去。

侍衛手腳麻利,將那屋子翻的底朝天,到底在床板角落裡找出那藥瓶來。

影兒將藥握在手裡,看了幾眼,對著屋內侍衛道:「把這屋子收拾了,他的東西,都不必留,盡數焚了罷。」

走出屋外,看著連決,幾吸才說:「派些人跟著我,我要去殺秦風,再接水央。」

連決一聽挑眉佩服,佩服翟離,料事如神。

影兒出府上車時,恰巧夏蓮氣喘吁吁而來,滿額密汗,對著影兒行了禮。

她一眼掃過,「與我上車,有話問你。」

夏蓮經了這兩日才知,原來伺候夫人是個把腦袋埋到土裡的活。

她慶幸自己之前的話多沒給自己找來禍事,當下影兒要問話,她是緊張的後背冒冷汗,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說錯什麼。

影兒一雙眼盯著夏蓮,瞧她緊張不已,影兒微微一笑,故作嚴厲:「你說來,府內這麼多人,為何爺選你來服侍。」

夏蓮一聽這冷冰冰的音調,忙的滑跪下,連連擺手,「奴婢不知啊,真的不知。連決半夜到奴婢房內,只說往後由奴婢服侍夫人,至於為何,奴婢當真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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