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簪好發的男人避開她後背的傷,從身後摟住她,有冰冷的液體順著她的脖間往下滴落,「玉娘,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玉娘,你知道嗎,我好希望回到我們剛成親那會兒。我在藥鋪關門後總會打上幾兩果酒回家,在睡前我們二人對月相酌,訴說著今日發生的趣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變成了漸行漸遠,滿腹猜疑,無話可說的地步,好像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模樣了。」
「所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算我做錯了事,也請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玉娘。」
想要推開男人的玉荷忽覺頭疼得厲害,以至於連他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許是傷口疼得厲害,玉荷忽然覺得很困,即使她仍是強撐著眼皮不讓它落下。
摟著妻子的崔玉生愛憐的在妻子發間落下一吻,眼裡是那沉沉得化不開的愧疚愛意:「要是困的話就先睡一覺,等睡醒後就好了。」
只要還了這一次的賭債,他以後絕對不會再賭,更不會踏進賭坊半步。
他不會嫌棄玉娘的,無論玉娘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她的。
在他心裡,她始終是自己的妻子,這一點,他可以發誓,絕對不會有半點改變。
燭火綽約的屋內,偶有燭光炸開火花。
第23章 謝兄說了,只是一個孩子……
叮噹玉碎,是檐鈴被風捲起後晃蕩的脆響。
醒來後的玉荷發現原本火辣刺疼的傷口被重新上了藥,只餘下一片清涼,只那抹清涼並不能讓她好受,反倒令她全身生寒。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紫檀木鑲嵌貝殼花卉屏風後走了出來。
男人腰間壓著的玉禁步隨著檐鈴緩急有度,克制又禁慾。
「夫人醒了。」男人低沉泛冷的聲音極為好聽,只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謝公子。」玉荷見來人是他,緊繃著的心弦驀然一松,轉而又帶著幾分難以啟齒,「我身上有傷,可否勞煩謝公子借一頂轎子送我回家。」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於此,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些事情不一定得要細究,活得糊塗點並沒有錯。
來到床邊的謝鈞彎下腰,輕佻的撩起她一縷髮絲在指尖纏玩,眼神中全是狩獵的本能,哪而有初見的溫潤如玉,「夫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的夫君沒有和你說嗎。」
此刻的男人褪去了那張淵清玉絜,金玉其質的君子皮,露出了他惡劣殘忍的本性。
或者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樣貌,之前的溫和儒雅皆不過為他偽裝。
對於他說的話,指攥掐白的玉荷滿心猶恐得驚濤駭浪,面上猶是鎮定,起身就要往外走,「謝公子說笑了,很晚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我夫君會擔心的。」
謝鈞在她起身時,不緊不慢的將她攔腰抱住,趁她驚慌中摟入懷中。
語氣雖溫和又帶著十足的侵略感,「我一向認為夫人是個聰明人,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
強迫著坐在男人腿上的玉荷險些尖叫出聲,她以為是借錢一事,硬著頭皮出聲,「我夫君借了你的錢,我會儘快為他還清的。」
「夫人就沒有想過,我為何要借錢給他。」一聲低笑在她耳邊炸開,帶著憐惜她被蒙在鼓裡的毫不知情。
瞧瞧,真是只可憐又可悲的小兔子啊。
一股寒氣湧上脊背的玉荷即使猜出了仍是不願相信,唯有發顫的嗓音出賣了她,「謝公子,你可知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手臂力度逐漸收緊的謝鈞搖頭,「我這個人,從不愛說笑。」
一句話令玉荷又驚又怒又恐,她扯著似哭似笑的唇角,發現自己艱澀得連一句話都要說不出。
湊到女人耳邊的男人如惡鬼低語,聲聲勾命,「我是個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夫人不信,大可離開後去問你夫君。」
「問他是不是把你做債抵押於我。」
最近的雨水多得都令人生惱,好在是白天不落夜裡落,要不然百姓們都得指著手唾罵起賊老天存心不給他們活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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